纪武领郭芃上楼,像麦芽糖这样的流浪猫住在隔离病房。

几个笼子上都挂着病号的详细资料和注意须知,郭芃凑到麦芽糖的笼前,戴着伊丽莎白圈的小猫没有睡觉,正趴在垫子上,睁着一双眼又圆又乖,同昨晚在水果箱里又奓毛又哈气的模样截然不同,眼珠子从刀尖一样的细线,变成现在圆滚滚好似葡萄。

郭芃拿出手机拍视频,小小声唤:“麦芽糖,麦芽糖,还记得我吗?腿的地方痛不痛啊?”

纪武在旁边懒洋洋道:“给你拍的收费单你没看吗?里头有止痛药啊,能舒缓很多的。”

这人真是气氛破坏王,郭芃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纪武倚着墙,站没站相,半晌,问:“你……要摸摸它吗?”

郭芃抬眸:“可以吗?”

“可以摸摸脑袋。”纪武上前两步,打开笼子,“给它点手术前的鼓励吧。”

麦芽糖眨眨眼,下一秒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郭芃本来已经伸出手,见状倏地顿住,抬头问:“它这样……我还能摸吗?”

倒不是害怕麦芽糖攻击她,她更怕自己惹得它应激。

“可以的,不用怕。”纪武弯下腰,声音也低下来,“你先让它闻闻你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