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偈身上。他仍盯着血浸的手掌看。日光一照,他面颊上的红屑不断掉落,神情愈发僝愁。
“你的中原婿之一好像吓坏了。”韦豹抬头对小粮努嘴道,“记得安慰两句。我听说过,中原人受了大惊吓,就会生不出孩子。”
小粮茫然,但点了点头。
午时。日在中天,光芒最盛。除却屠铺中铁钩的叮当转动,还有另一类生冷声响。是沉重的钧斧,闲悠地拍击马鞍上的吊环。
黑色的高大健马,驮负着主人,在阒默的屠镇街道缓步行走。
“真怀念啊。”
重新磨光的太平斧伸向街边屠铺的货台,逐一扫动锈蚀的铁钩。
鱼郎和腰郎同样乘马在后跟随。余下约六名死士步行在侧,无一言声。
“本座被韦豹贩到这里时,你们大概还未出生。”
良斐在强烈的日照下回首对身后死士吭笑。她更换了胡装,面孔在背光的深影里,显得尤为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