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想及在篆社读的那些老掉牙传奇，便踌躇道：“恩人，我已有师门，你万不可哄我磕头后摸我脑袋说我孺女可教天生奇才后硬是收我为徒啊。况且我好容易才站了起来，怎又让我跪下，我是个伤患哩。”

剑客静了好一刻，又道：“胡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你自己说要磕头，不磕便罢了。”她也不恼，全然是云淡风轻的姿态，继续缓步离去。

小粮东观西望，见没有旁物，只是窟洞格外黑沉，便循迹而进。此窟地势平整，道路略有上抬，应是人力挖凿所出，却不知派的什么用场。

走了一刻，她眼前渐泛出一圈冰冷的磷光。同时，淡苦淡腥气息漫散过来，与莲堂乃至坛山周遭时时飘溢的残香类似，只是和着焚烧过后的烟油味，尤为鲜明。耳中，只见轻微的凿刻声，似有匠人细腻地在刻画什么雕塑。

目视，鼻嗅，听觉。三感合一，将小粮全身心缠裹在茫然之中，引动她心室微颤。仿佛这深窟，于她来说有几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