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为这个,自然是贪生怕死之辈。”
“我就不信了,我就看个热闹,他不去打杀和他争夺宝物的人,来袭击我们这些看热闹的?”
“而且还是当朝王爷。”
“九族不想要了?”
岑扶光:……
好像是哈。
贪生怕死的人,不到绝境不会对上皇族的。
看个热闹,哪怕羞恼,也不至于拼上全部。
见他脸上已有意动,江瑶镜站起身来,抱着他的胳膊再接再厉,“而且那边热闹那么多,不止仙人墓,还有你说捐官落到实处的各家年轻子弟,还有咱们最开始说得噱头。”
“光这数着,就有数不出的热闹了,真的不去看看么!”
岑扶光:……
想看。
道听途说哪有亲眼见证来得痛快。
“让我想想,我再好好想想。”
若是自己孤身一人,现在直接杀过去就完,偏偏明年还有妻儿同行,必须谨慎再谨慎。
“你最好了,要好好想哦。”
江瑶镜也是真的拼了,轻轻摇着他的胳膊一顿撒娇,大眼睛眨啊眨,满满都是期盼。
真的想去。
岑扶光有点想笑,看出来她是真的想去了。
若非她如今有孕,非得拿乔个三五月才能同意,说出去也是让人笑掉大牙,娃都揣肚子里了,今儿才是第一遭知道媳妇儿撒娇是什么感觉。
造孽。
轻轻挥动胳膊挣开她的小手,直接拔腿大步往外走,“我去书房,你别来坏我道心。”
狠话撂得十分利索,背影怎么看都是落荒而逃。
江瑶镜一双杏眸笑成了月牙。
成了。
江瑶镜之后没有催他,又过了两日,岑扶光主动提了。
“你不是要去那边圈茶山,点些人,和我的人一起先去闽越吧。”
先前闲话时江瑶镜告诉过他,给江骁去过信,只是人离开了江南又不在京城,就算江骁有回信自己也收不到。
“你要如何防范?”
江瑶镜猜到他大概率会同意的,就是不知他会做出多少预防措施。
“王府里许多民间搜罗的大夫,都不是什么正经人,一天天不是研究毒就是研究蛊,还有专门研究死人的。”
“正好,一杆子全支到闽越去,对外人来说是养蛊场,对他们来说是历练所。”
江瑶镜瞪圆了双眸。
王府里还有这么多奇人异事呢?研究死人的,到底在研究什么?
她这还怀着孕呢,岑扶光自然不会跟他详聊如何研究死人,马上就转移她的好奇心。
拉着人在书桌前站定。
“看,我这两日画出来的宅院图。”
“如果没有意外,闽越那边的宅子就照这个图来了。”
江瑶镜低头认真看去。
不是看宅院几进,也不看花草布置,只指着院外那几条深深的沟渠问,“这是什么?”
“战壕。”
江瑶镜:……
“那这里面两条更深的呢?”
“埋刺刀和火药。”
她咽了咽口水,指着下层巨大繁杂又四通八达的通道再道:“这是地下密道我知道,可连接处的圆圈是做什么的?”
岑扶光:“埋火药。”
江瑶镜:……
“你这哪里是要送敌人上天,这分明是要送一大家子人一起上天。”
“埋这么多火药,你也不怕一个误燃全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