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啊,我老婆说,像我这种五行火命的人,养不活绿色植物,搞不搞得定哦?”
手机里的袁宵认真回答:“绿箩是很容易养活的植物,不管哪个五行都没问题。”
她的声音极具亲和力。
尊重给得很够。
尤其在黑暗的环境里,听起来非常悦耳。
简直像被点着了,张弛大脑一片空白,除了羞耻还是羞耻,已经耻到发懵,身体不受控。
手机掉落那瞬间,被她及时接住。
长达三小时的混剪,继续播放。
云南阿姨问能不能给生病的兰花放音乐,来点音乐疗法?
特地到广东看孩子的重庆女人说,妹妹,你帮我看看,我家娃娃摆在出租屋的竹子啷个全是洞眼,是不是给虫子吃成这样的?
问题五花八门。
她有好耐心,也不压对方的话。
给兰花听音乐,那它平时都听些什么?
云南阿姨半点不怯地唱起来,哥哥是我的情郎,我盼星星啊盼月亮,你们年轻人不喜欢哦。她答应下播找来听,兰花主要问题是肥伤了,只要控制一下施肥的量,会好转的。
她还真找来听了。
下次连线,很有下文地和云南阿姨聊起来。
阿姨邀请她情歌对唱。
平时听到这里,张弛会笑一下。
现在他笑不出来。
啪的一响,客厅大亮。
通电后,角落的立式空调久旱逢甘霖般嘶鸣两响。
手机里的袁宵在解释:“多孔龟背竹是这样的,不是虫咬,阿姨您放心吧。嗯,原本就长这样。”
再粗浅的小问题她也认真回答。
手机外的袁宵转个向,对上张弛的眼睛,他羞窘到忘记躲闪,四目相对,目光长久相持。
他很高,所以她得稍稍仰起脸。
音频还在播放。
张弛的喘息从细变粗,从轻变重,喉结升降,没话,睫毛无助打颤。
袁宵看人的方式是温柔的,不质疑,不揭露。谁都没吭声,双双沉默,每当手机里的她说完一句话,手机外的她就上抬一个空开手柄,房间各个区域次第点亮。
显然,她是故意的。
每一下都像戳在他的知觉里。
十几秒钟后,跳闸了。
全屋再次陷入黑暗。
张弛终于清醒过来,嘴快过脑子,如果不是误触,他应该会在一个气氛更好的情况下做这番说明:他很喜欢看她的视频,虽然有时差,每场连线他都准时收听。
手机的光朝下打,几乎等于没打,黑暗里的袁宵只有一个高挑轮廓,眼睛缓慢地眨。
听他说到如果不是误触的时候,眉梢微妙地抬了抬,无声表示不认同。
当然不是误触。
怎么会是误触。
他对她的认知是错的。
从他把手机伸过来那一刻,她已经从被唤醒的屏幕上认出自己的视频账号,他拿截图做封面,滚动的标题除了日期以外还有一行字,写的是:玻尔兹曼方程。
“为什么是玻尔兹曼方程?”
她冷不防地发问,现在的张弛是个审都不用审,全是实话的犯罪嫌疑人。
“……玻尔兹曼方程,是世界上最美的方程。”
痴汉小张
总结到位
这次是啥组合?小张应该是高知,小袁不知道做什么。
科普博主,植物学家,都有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小张心跳直接飙520
噢噢,好爱看,大大太会写喽
好看爱看不够看~票票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