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快乐 老师
元宵节快乐
感谢~元宵节快乐
终于知道张驰像啥了,嬷嬷啊,嬷嬷驰
23/季奉节
季奉节到哪里都不缺人迎。
这种日子,只是他从爹妈身上承袭的一小部分。
13 年,九月。
刚从北方转学到这座海滨城市的季奉节,在操场郁郁葱葱的榕树底下,顶着暑热,面朝天空,看那颗闪出十字光芒的太阳,二十分钟后,认命了。
这里的夏天,才叫夏天。
来的不是时候,还得把夏天重过一遍。
操场半个鬼影没有,当然没有,现在不是课间。他的自由向来比人大点,打算坐电梯上到顶楼,找个能俯瞰全校的据点,等到下课,发现几张苦了吧唧,站在高三教室走廊外边,略比尸首新鲜一点的脸,乐一乐。
学校人工湖里有两只黑天鹅。
路过时逗了逗,天鹅并不理他,这里的天鹅还欺生,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呗。
走向观景电梯那段路,季奉节几乎走成一个好学生。
和这所百年老校堪堪匹配的好学生。
只是校服汗透了,黏在背脊,不大舒服,像是姥姥过年抹过糨糊的春联啪地贴在背上,走着走着,进到电梯里,梯厢上升那几秒,他突然意识到山高皇帝远。
远离父母。
远离永远正确的大哥,再没有人约束他。
去他的教养。
所以电梯门敞开下一秒,少年双手交叠,把自己从糨糊里解套出来。
暗叫痛快。
接着找块阴凉地,就地宿营。
教导主任不敢得罪他,送了只替罪羊来,十分钟后抵达。
粉白的脸,长发,夏季深灰短袖校服套在她身上,柔柔弱弱。
顶楼风大,把他的头发吹成劲草,冲来人眯眼睛。
挎驳壳枪,骑枣红马,从鲁西北老家独自闯出来,最终跟随大部队浩浩荡荡挺进城,鸟枪换炮的爷爷,常夸他最像年轻的自己。
皮实。
不安分。
在季奉节的想象中,此时的自己正在继承爷爷衣钵,是打赤膊在鲁西北老家给人放牛,见漂亮大姑娘必吹口哨的非正式流氓。
盘腿坐着,背靠墙体,上上下下打量她,等着看好戏。
看她尖叫跑开。
叫啊。
跑啊。
他犯这个年纪的少年爱犯的毛病,自以为是中带着一股天真,认为自己够得上是个男人了。男人打赤膊,裸露躯体,足够给同样青春的异性造成视觉困扰。
文明社会,谁好意思盯着别人肉体看?
她好意思。
她还真好意思!
僵持到最后,是她,把他盯到胸口两点莫名发疼,流氓装不下去,败下阵来,不自觉地交叉双手,环抱在胸前。
“用、用你说。”
“知道了,我自己会回去。”
他浑身不自在。
袁宵一说话,立刻坐实他对她的软包子猜想。
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甜美长相,说话慢条斯理,缺乏高音,扶老奶奶过马路或者关爱小动物的活应该交给她去做。
南方包子。
白里透粉,面皮很宣。
高一上半个学期,季奉节用来幻想,班长袁宵的脸皮到底宣不宣。
下半学期用来思考,自己捡到她的皮筋藏起来不归还到底算怎么一回事。
鲁西北老家做流氓并没有这项业务。
和季奉节成为同桌第三天,朋友悄悄告诉袁宵,要她小心,姓季的大有来头,他家住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