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脚步声,他回头,发现袁宵站在门边,客厅黄澄澄的光,将她描摹得格外温暖,像束火光,他会不自觉去做飞蛾,去做趋光生物。

光问能不能画他,他没道理拒绝。

从阿嬷家出来,是晚上七点钟。

小巷家家户户亮着灯,炒菜声,喊饭声,骂小孩,汇成一曲普通小老百姓的渔舟唱晚,自由自在,不服阳春白雪的管。

袁宵拎着一盒冰镇鹭芳菊花茶,纸盒与空气充分接触,不断冒细汗。出门前,阿嬷交代拿给张弛醒酒。

“菊花茶。”

“嗯。”

“路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