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爆发笑声。
张弛担心自己没接好,下意识紧绷。
她的手始终搭在他肩上,食指指侧贴近颈端,皮肤抵靠皮肤,每一次紧张的提咽她都能感受到。
安慰无声给出。
并不知道,拇指对着脖颈轻抚那一下,是燠热的刺激,激得张弛脑中一片白热,浑身血液变成岩浆,在任何人看不到的地方,不断沸腾。
一首歌,唱到场面热闹,老少合意。
大堂里响起掌声,一片攒动的头脸,左右交际。
袁宵见他迟迟起不来,绕到他面前,弯起眼角,轻声说:“马上,我去道个别,我们一起走。”
嗓音很低,很柔,扫过心尖,远不如人群里那声“宵宵,来”大。
她走了,张弛想都没想,起身,毫不犹豫跟上去。
追随她,进入欢笑热闹的人群。十几条嗓子,他只听她说话。
老军人哈哈直乐,小眼睛炯炯有神,看看他俩,笑出河南口音:“唱反咯,应该是小伙儿好像花一样,姑娘心胸多宽广。”
“是吧,灿灿小妮?”
年纪不小还是对方口中小妮的华律师笑了,揽着袁宵,直截了当地问,喜不喜欢小年轻临时预备的节目吧。
老军人说特别好,唱唱歌,清爽不少。
袁宵回头找人,发现张弛就在身后。
身形高挺,无声垂着眼睫,很安静,像是会永远忠诚地等她回头,看他这一眼。
耳边是各式各样的嗓音,上级领导们也在努力,想往话头里凑,和老军人搭上两句话。老军人要留饭,她谢绝,周道得体,还能把对方哄得格外高兴。
在张弛看来,这种能力,是奇迹。
碰碰他的手腕。
传递信号。
又一轮道别过后,带他安全撤退。
走出酒店大堂,张弛还有些恍惚,从大堂等她到偶遇父亲一行人,再到离开,这一切,像场梦。有她出现,就不能算是噩梦。
她上台,对他说,车里是位退役老军人,要麻烦他,帮个忙,演奏一曲。
她来搭救,却说请他帮忙。
用不出错的方式替他收尾,几方都高兴。
对于意外出现的老军人,以及隐藏的,对官运财运有帮助的可能性,总有成人热衷簇拥,他父亲也不例外。
这种时候,擅自休学回国,不成气候的儿子根本不值得责难。
临近傍晚,室外日晒温度并没收束,热辣辣的,沿道棕榈树细细沙沙,风里有对过沙滩的海水气。
“宵宵,等等!”
“是爸爸啊!”
身后传来一道急切男声,伴随紧急刹车的噪响,车轮恶狠狠擦过马路,擦出一连串火星似的,听得人后槽牙酸倒。
骂仗顿起,司机摇下车窗问候恁祖嬷闽南语,粗话,你祖母,那道男声没有参与对骂,追了过来。
张弛认出这道声音,转看袁宵,发现她好像没听见,表情一如既往温柔平和,也特别事外,一步步继续向前。
第一
新年快乐~
除夕快乐
大大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祝你平安顺遂~
除夕快乐,每天快乐~
太师青大大,新年快乐,另外新封面很好看!
新年快乐,感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能在新文看到熟悉的面孔真的非常开心。封面我也很喜欢,是豆阅编辑和设计师的功劳。
老军人是陈顺吗?
大大,新年快乐。
10/冯忍涛
“宵宵,是爸爸啊!”
男人跑近,满头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