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足情绪足够的缓冲时间。大脑以一套最原始的机制,呵护它所效力的主人。

至少不能像冯斌那样,直白抖落。

郑路德有儿有女有老婆,那么一大家子,不干他冯斌什么事,也不干她冯玉如什么事。

冯玉如骨头硬,这么大的年纪从楼上摔下来,没摔出做手术,划开皮肉打钢板的后果即是一大力证,另外一个力证,袁宵马上亲眼目睹。

“袁宵,这边。”

“是这间。”张弛在前方,站定了,回头。

他做她的前哨,做得称职。

一双长腿配合大脑,高效地跑到护士台,一问,问出来了。

整条长廊的最末间,病房外的深蓝色显示屏上面没有任何显示,但是这间没错,两名护士在里头更换床单,套枕套。

“冯玉如吗?是这边,病人还在楼下,护工下去带路了。”

其中一位护士说。

这是公立医院每层楼中为数不多的单人病房,单日价比三人间的贵,几百块对于孝子冯斌而言是小到不能再小的钱,何况孝子肠子悔青,别说几百块,几千几万都愿意花。

护士的话还没落地,后方传来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