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讲而已。
她们要讲的。
她们没打算隐瞒。
甚至就是明天,明天就在眼前,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坏事的。
袁宵把脱下的羽绒服套到朵朵身上,替她把气出来的眼泪抹掉,掠过去时,发觉二叔家居服背面有道明显的脏污,像划痕,从背部延伸到右臂。
她不知道,这是大孝子冯斌亲眼目睹老母失足,自己跟着从楼梯上滚下来弄的。
冯玉如摔到底之后完全不动弹,眼睛也不带眨的,儿子几乎当场吓死,到现在都没发现自己摔过。
袁宵冷着脸,快步迈楼梯,两阶一步,推开门,顿时一股子复杂,冷凉,防御的气味直达嗅觉。
走廊地面才拖过,消毒水气味浓重。
有人在喊几几床换药,有人在咳嗽,走廊另一头,护士推的小车某个轮轴一定是锈的,咯吱叫。
袁宵心口阵阵发凉。
几乎立刻调动出,小时候肺炎,死里逃生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