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多荤腥,更多的是驯良,身体是着急的,精神不许它太着急,短暂缓口气,又立刻吻上来,胸膛伴随呼吸起伏,正面进行诱惑,撩拨,体温隔着衬衫,放射出青年男性特有的温暖热度。
“……呃。”
声音主人似乎知道自己出现得不是时候。
两人一起回头,发现五步外站个人,拎一袋红彤彤的包装,夸张的字体写着某某烧烤,年轻外卖员不做贼心也虚。
“3 栋是不是往这边进去啊?”
117/大列巴
小黑疯了。
满院子疯跑。
张弛是继冯玉如之后,第二个完全不把它看成有残缺的狗来可怜的人类,认为它和其他的狗比起来,只是追球速度慢一点,回来时间长一点,由于没有区别心,小黑高兴坏了,疯玩疯跑,哈哈哈吐舌头,做蒸汽小火车,叼住玩具球,后半截身体一扭一扭跑到他身边,先松口,再拱背蹭他的手。
张弛去捞球,夸它一句,小黑听懂似的,兴奋得原地打转。
“还玩吗?”
小黑的回答是疯狂扭动后半截身体。
这就是玩的意思。
从二楼往下看,现在的小黑在冯朵眼里是个毛发蓬松的黑陀螺,不停自转。
冯斌看看女儿,又看看张弛,小黑就算了,这条狗跟谁都亲,偏跟他不亲,拿卤牛腱子都收买不好。
女儿他也收买不好。
父女俩单独相处,冯总老觉得自己矮了女儿一截,他是高个儿,春晓也是,女儿一米八的大个头不是没来由的,爱穿跨栏背心这点随的是他。
冯朵从来没有如此卖力夸过张弛。
夸他做人做得好,小黑不愧是条好狗,知道谁是好人谁是歹人。
话里有话,冯斌只能苦笑,女儿老是喊他冯总,没好气,冯总听起来比爸爸差多了,比较没滋没味。
冯总大忙人,外线电话接不到办公室,女儿和继子在白名单里,继子晨昏定省,做儿子做得称职,比打电话问候更称职的是,十岁主动提出要跟新爸爸姓。
直到成年再提,才遂意。
他的坚持具备超高回报率,得到一个不是亲爹胜似亲爹的爹,肯为他的病掏腰包,还有一个妹妹,妹妹说把他抛到三国绝对饿不死,靠投诚,总有他一口饭吃。
所以今年四月份,冯朵在学校北园餐厅吃饭时,站到她面前的,不是姓徐的,而是姓冯的,顶着一张俊美脸蛋,既有歉意又有得意,对她说话,磁性十足,是条学俄语学透了的好嗓子。
“朵朵。”
把他领过来的几位女同学替他介绍自己,为他正名,声音高八度。
“冯队,你哥来了!”
“怎么没听你提过,捂太严实啦!防谁啊?”
整个食堂的目光很快聚拢过来。
隔壁擦桌子的食堂阿姨直往他脸上看,确实好看,高鼻梁,深眼眶,有几分少数民族男性的影子,尤其在饭味浓重,人来人往的食堂,他的英俊熠熠生辉,吐鲁番大蜜瓜。
冯朵没动。
边往嘴里填饭,边咀嚼着抬眼瞄他,大米饭一勺勺往嘴里送,浑身低气压,和匪头子山大王只差一身皮草。
学校对访客管理严,需要实名认证网上预约,还得身份证核验。他就这么大摇大摆进来了,配合周围同学的反应,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靠的是他的脸,以及天生知道怎么哄人的嘴。
不要小看只有一个肾的独头蒜。
他有本事让别人服服帖帖。
如果知道他的秘密,也就知道他的好看源头在哪在中俄混血亲老爸身上。到他这儿,再次兑过一批中国血液,兑出来的好看,真实老底不是吐鲁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