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片真心,什么都没有。
谢谢两个字被他扯长了,其中透露出的幸福感是听得见的,无比享受她的抚摸,两只男性大手拢住她的腰肢,拇指隔着衣料温情地摩挲。
他说他的心脏酸酸的,在发胀。
那给你揉揉。
“是这里吗?”
手掌落在胸口,拇指压在关键点上,说揉就揉,从表到里地揉。
张弛的脸红透了,一把按住她的手。
那双漂亮的眼睛,眼巴巴地盯着她,什么都不用说,她读得出来,他太好读了。身后雨棚淅淅沥沥挂着雨帘,灰蒙蒙的江水在风雨中澎湃,水波晃颤……
一场急雨,忽然雨过天晴。
世界瞬间明亮。
回到家,张弛快速冲了个澡,照约定下楼。
一束天光从天井直射进来,整墙植物丛绿意盎然,浇过水,健硕的叶片油亮光滑,一条条贲张的筋络,显著地存在着,充满不可以抵御的生机,这是植物的荷尔蒙,由沉默中爆发,无声,躁热。
坐在沙发上的他,搂紧他的方程,吻她光裸的肩。
对面对,消解距离。
彼此喘息。
他出汗了,身体的高热也在沉默中爆发。
一张起汗雾的脸,一双迷蒙的眼睛,袁宵捧住他的脸,那团女性的心火,被他健康旺盛的人欲不停助长,燎原了。
他停住。
天光流泻,绿叶亮得客观,细密水雾凝成一颗晶体,不停地,不停地,堆积到叶尖,挂在叶尖,摇摇欲坠。
他的意识也将下坠。
忍了又忍,在下坠边缘。
不敢再看她,害怕自己勒不住本能对她的热情,冲破理智管辖,那么他会下坠,他不要,他想再久一点,长久地抱紧她。溶解即将分别的焦虑,听她为他不平静,一次次确认这是真的。
绝对不是他的臆想。
这一刻,彼此体温的落差是可以感受到的。
她可以深深深深地感受到,他远比她热,体温差额不止有热度,还有力度。
袁宵没有扳正他的脸,跟他一起看,看那朵绽放的花,玫瑰色,中心垂出一根长长的花柱。
她告诉他,花柱上既有雌蕊也有雄蕊,在上边的是雌蕊,在下边的是雄蕊,它们长在一起,花柱连接子房,在植物受精过程中起关键作用。
张弛忽然闷咳。
胸口剧烈起伏。
他一点点异动,她都能察觉出来,此刻他们也在同一花柱上,紧密贴合。
袁宵掌住他的下颌,抚摸他的轻微汗湿的雄性线条。
“怎么不看了?”
“叶子好看还是花好看?”
“花吗?”
张弛一直不响,胡乱点头。
她扳正他的脸,目光交汇,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他,叶是营养器官,而花是被子植物特有的,有性生殖的器官。
她的重音逻辑绽放在他意识里,特有的、有性、器官。
花柱连接子房,在植物受精过程中起关键作用。
他是好学生,说过一遍立刻记住。
手掌托住她。
他缓冲够了,现在不需要再缓和冲击力了。
花粉传播要靠风,脑子一片白雾,思维痉挛的时刻,风力雄健强劲。
还没分开,他已经开始想念,我会赶在元旦前回来,我会想你的,你呢,会不会想我?会不会?
一遍遍,喘着说,说着喘。
没有到确信的答复,他又动作起来,脸蹭得有多温情,律动就有多凶猛,口气哀哀的,上气不接下气,沉沦着,坚持把话说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