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时候血气方刚,血气就是力比多,旺盛时期,点子想法你都不用想,一个劲地往外井喷。外行的不懂,哪个天才不害怕,不害怕就不是天才,有天分的创作者都害怕,他们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力比多在衰退,哪天忽然没了也说不定。”
“灵感、激情通通没了,天赋天赋,老天赋予的,物权在它那里,它又给拿走了,你能怎样?爸爸画画这么多年,接触不少人,好的作品,创作者往往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的。你问他,你这怎么想的,怎么搞出来的,脑子动了哪里,他比你还懵逼呢,死活讲不出道理来。”
“说白了,就是天授,怎么说得清?说不清的。”
冯忍涛长长吁口气,“每到这种时候,我老想起你阿公,你阿公他,讲得清天授的东西。”
每次总是“你阿公”。
袁宵很清楚,他拿她做标点,给男人定性,斯人已逝,这么多年过去,冯忍涛还是不愿意承认那人是爸爸。
100/走麦城
能把天授的说清楚,是另外一重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