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的柔粉色,微张,一同参与到呼吸里,水光哪来的,漂亮到莫名勾动他者的破坏欲。
让人想找个罪名给它安上。
风势总是把隐藏他荷尔蒙的汗气吹到面前,只要呼吸,就逃不过允许他好闻的气味进入肺腑,进入内循环。
男女间的文明,在某些时刻需要退化,退化到兽,到论雌雄的地步,才足够诠释原始的、说不清的、纯粹的悸动。
横跨精神与肉体两界。
晚风里,他的瞳仁漆黑又明亮。
无声无息,袁宵伸手,尝试按住唇角的笑,漂亮得太扎眼了。张弛的惊讶一掠而过,很快接受,垂下眼皮,更多地弯下腰,那一段精窄的腰板,柔韧性十足。
温热柔软的唇,一点点偏移,唇纹不停摩挲指纹,直到把她指腹校正到正中位置,无声无息,改用下唇轻蹭她的指节。
“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袁宵问。
她的眼神足够宁静,嗓音有点冷,透着迷人的危险。
青年的眼睛更加明亮,一只微凉的男性大手攀援上来,从手腕到手背,一寸一寸地攀,既示弱,又表示痴迷,明明修长宽大,但能做出十分微妙的位移,它的有向线段太暧昧,握住她的手指,亲吻拇指指腹的同时,将脸颊贴在她舒开的手掌上。
风的形态透过他的发丝来表达。
那双清水汪汪的小狗眼睛藏在乱舞的发丝后头,注视她,一眨不眨,火星四溅。
“像什么……”
“像小狗。”
张弛笑了,眼里笑意如何,为什么是这个答案,也可以,小狗可爱,那你是什么,我的主人吗。
拇指向唇施加压抑,他呜了一声,理性的嗓音有了点不理性的杂质,喘息渐重。
他的喘息很轻,很弱,嗡嗡地,打在她指腹,那只手开始从她的指尖一寸寸向下抚摸。
皮肤的语言当然要靠皮肤来解读。
他的语言很好读,手指忐忑又兴奋,一寸一寸往下,试探着,探入她紧闭的指缝。
一次不行,再试一次,还是不行,揉她的指节,揉得像祈求,落在她指腹上的吻急切了,间或不算啃咬的啃咬。
他的嘴唇很软,足够优越的大脑明白怎么使用它的软。
知道怎样用软的部位去完成吻的动作,并不真地生啃。
终于,她的指缝对他解禁了,男性大手反而是白皙细嫩的,顺着指缝钻入,尽可能拓展空间,遇到障碍不会硬闯,他会退出来,再试着揉揉她的指节,表示祈求,接着做出尝试。
完全握住她的瞬间,听见她温柔,冷静的回应,浑身忽地着了。
“如果是意外的话,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计时,准备好的话,开始计时”
起初表盘上显示的时间为 20:12。
接着是 20:38。
天上是轮满月,磅礴温暖,没有一丝云雾遮掩。
不时飕飕而过的车流,在一道道向下阶梯那头,光影闪烁,你追我逐,画面清空后,晚风伴随行道树一同摇曳,轻摆,等待车流再次经过,循环往复。
张弛要求看表的频率逐渐加多,发现两趟间的间隔越来越短。
20:42。
20:45。
20:52。
熟悉的数字开始出现不寻常的含义,含义是人赋予的,气息蒸腾,眼前影像起雾了,迷迷蒙蒙,处理惯了数字的大脑像是这辈子头一回见到它们,莫名生涩。
他看见的数字比数字本身丰富。
你停了?……没有。不要偷懒。……嗯,好。
袁宵当然知道他没有,他的诚实,方方面面,连不必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