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转来转去, 眼底既是?心疼,又有说不尽的骄傲。
“瘦了。”国公夫人摸一摸儿子?的脸,又转向谈国公,“黑了。”
她将谈国公和谈照微按到椅子?里,硬要?他们先喝一盏燕窝, 唤来侍从布菜, 紧接着?又令人打?发走求见的旁支亲戚、附庸僚属:“真是?没半分眼力?见,国公和世子?才进家门,气都没喘匀, 谁要?见他们这些外人。”
谈国公含笑捧碗, 目不转睛注视着?妻子?忙里忙外的身影,待国公夫人转身回来,才笑道:“得妻如此, 不但美貌非凡,而且聪敏贤惠,是?我毕生大幸。”
国公夫人微羞,嗔怒道:“儿子?还在,尽说些好不尊重的话。”
谈照微掩面:“母亲嫌弃,那儿子?先走了。”
国公夫人脸颊微红, 唾道:“老的小的都不正经?, 吃你们的燕窝!”
看妻子?含羞一摔帘子?,转进内室去了,谈国公对?儿子?道:“你娘虽然脸上恼火, 心里听了夸赞的话,却是?欢喜的很?呢。将来你成了婚,可不要?拘束着?不肯说些甜言蜜语,无甚趣味。”
谈照微闻言,没有立刻接话,反而有些出神,神情几番变换,兀自沉浸在思绪中,不知想些什么。
父亲如何能不懂儿子?的心思?
谈国公笑意稍敛,不再多言。
房中陷入短暂的寂静,脸颊羞红避入内室的国公夫人一直听着?外面动静,不失时机挑帘而出,望见儿子?微微怔忪的神情,皱眉朝丈夫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你还没同?他分说清楚?
谈国公报以无奈的回视。
战场刀兵无眼,我能说那些话乱他心神?
国公夫人想起儿子?消瘦了一圈,心里那点不安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若无其事道:“都愣着?干什么,上好的南来血燕,你们爷俩嘴刁成这样?这都不肯吃?”
这一声恰到好处地调和了场间寂静,谈国公若无其事地对?妻子?道:“你稍后?记得操办些礼,就从我和照微带回来的那些北地物事里挑,不要?很?厚,也不能很?难看,是?明日照微带到东宫去的,你要?亲自过目。”
在自己家里,谈照微难得放松,那根弦一松下来就忍不住懒怠,导致他现在听什么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父母商量替他准备礼物,他只顾着?喝燕窝,末了细品片刻:“这些南燕也太?新鲜了,品相顶尖现在这个季节,竟还有这么新的?”
国公夫人哦了一声,假作无事地道:“那是?人家送来的礼,着?实难得,正赶在你们回来前不久,要?不然我就孝敬老太?太?一些,然后?自己喝了,哪还有这么多剩给你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