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卡在她心头的郁气渐渐平缓。
她的身侧,传来景昭与裴令之的交谈。
“这些稻子长势不错,你们南方不愧是膏腴之地,鱼米之乡。”
“今年雨水很好,不旱不涝,开了个不错的头。”
“往年时常旱涝?”
“官署不是每年上报水旱灾情吗?”
“我更愿意相信你呀,顾郎君。”
“……不管往年旱涝与否,今年应该风调雨顺,一切正常。”
谈话平缓地进行,时有时无。
直到一天中日光最为毒辣的时候到来,苏惠将马车停在道旁一棵大树的树荫下暂时休息,免得拉车的马中暑,也?让人能够下车略走一走。
景昭早坐的疲惫,马车刚停稳,她已然跳了下去。
日光肆无忌惮的落下,照在人的身上。接触日光的一瞬间,景昭裸露在外的肌肤感到一阵薄薄的刺痛。
在苏惠连声 “小姐当心!”中,景昭平稳落地,丝毫不理会溅起的尘土,朝车上伸出手:“兰时,戴上帷帽!”
穆嫔欢欢喜喜越过裴令之,握住景昭的手,小心翼翼下了马车,旋即立刻被尘土呛的咳嗽起来,捂住脸迫不及待探身回去捞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