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比唇先落吻,她被烫得心颤,忘了呼吸,看他微颤的睫毛落下来,直到视线失焦,舌尖被他含住吸吮到发麻才喘上来一口气,手臂挣扎,含混不清地求饶:“等…等一下……”
她已经被他勉强了好几次,腰酸得碰一下就要断掉了,真的得缓一缓。
与其说是在挣扎,倒更像是在勾引,因为她实在没力气了,手脚都瘫软。但他能感觉出来她跟前几次不同,真的是在抗拒,手上的劲马上松了,吻也变得轻柔,就是在她被吮咬得红肿的唇瓣边轻轻蹭蹭。
酥酥麻麻的触觉在神经末梢上漫开,细密地钻进她心里,她身体深处不由生出一股由内而外的融融暖意,足以抵御世界上所有的严寒。她情不自禁挣开他的手,展臂紧紧圈住他的脖子,抱在怀里,像撸狗一样胡乱地揉搓他的脑袋。
梁肇元被她搂得喘不过气,在她怀里“呵哧呵哧”笑得停不下来,倒真像只大金毛,交缠的身体在狭窄的单人床上左滚一下,右滚一下,差点没掉下去。
最后变成她压在他身上,两个人在渐渐平息的笑声中停下来,倾听着彼此的心跳,静默地相拥。
程心半醒半寐地趴着,眼角余光瞥到床边靠墙的一排边柜上,有一个相框倒了。
怕不是刚刚动作太激烈,把相框震倒了吧,她唇角不自觉勾起,刚想去扶正,却被他捉住了手,“就这样。”
梁肇元微哑的声音透着执拗,她不懂,但还是任由他把自己刚伸出的手臂收拢入怀,搂紧了用力地禁锢住,明显带着占有的意味。她忽然明白了,那张高中社团十多人的大合照里,不仅有她自己,还有林时钧,两个人还是站在一块儿的。
难怪他刚刚没参观一会儿,就急不可耐地出来索吻,程心忍不住笑起来,在他臂肌上掐了一下,“怎么这么小心眼儿!”
他装作没听到,只是揉着她后脑勺,把她按在自己胸膛上,在她凌乱的头发上重重印上一个吻。
有力的心跳贴着耳朵传来,震得她脸颊发烫。他的身体太舒服了,腹肌坚实,胸肌宽阔,起伏的呼吸像在催眠,她枕在上面,直犯迷糊。
困意涌上来,程心迷迷蒙蒙地眯了一会儿,朦胧中突然感觉身下的他动了动。
她微微睁眼,看到他伸手去床头柜上摸索着刚刚脱下的腕表。
“休息时间还要计时呀?”她睡眼惺忪地逗他。
梁肇元被逗笑了,一点都不困,手臂一用力把她拉上来一点,侧过来用身体圈住她,大掌捧着她的脸,眼睛看着眼睛,“我待会得回去了。”
怎么就要回去了?
“你不是说工作都结束了吗?”程心有点急,想从他怀里挣出来,又被他更用力地搂回去。
“NewCo 是差不多结束了,但有新的管线马上要启动,明早还有会。”
“那你还跑过来干什么?这样凌晨走,晚上都不要睡了!”
他指腹揉着她的嘴唇,喉结滚动,“不过来的话我更睡不着,做什么都专心不了。”
月光透过小窗,洒在他清澈的眸子里,那里面干净得甚至没有情欲,只有赤忱的眷恋,像有魔法,把她心里的每一丝褶皱都捋平,抚顺。
她喜欢极了这种被坚定选择的感觉,眼睛酸酸的,努力憋回去,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手臂环着他的腰,沿着他背脊的凹处轻抚,像是纯真的孩子在抚弄自己最心爱的玩具小狗。
“几点要走?”
“差不多四点半吧,车开到机场还得一个半小时。”
“那只剩一个小时了……”她舍不得他走,也很担心这么早坐车坐飞机会不会不安全,心情低落,没有注意到他的身躯因为她手指轻柔的抚弄微微颤抖。
他的背沟流畅又深邃,两旁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