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赔给他。

他有满腹的问题想问她,白天都没机会问。见时机正好,便再也忍不住了。

“你怎么会说哈萨克语的?什么时候学的?”这是他最想知道的,如果说是为了学术,没理由专门去学一门少数民族语言,中国的民族太多了,哪里学得过来。先前在和田,维吾尔语她就不会。

“我爸妈都会说。我小时候还奇怪呢,他们怎么会说少数民族的话。我妈说是外公会,她就会了。我现在才知道,我爸是外公的徒弟,所以他也会。可能解放前,外公走南闯北,结交的人多吧。”

童仲元默了一晌:“骑马呢?也是妈妈教的?”

“那倒不是。”她回忆道,“我爸以前出差,那时候还早,有些地方还是需要马当交通工具。我上了大学后就去学了。还挺贵的。”

童仲元伸手按下双跳灯,把车靠边停好。转过身望着她。那个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提醒在呼唤她。

“秦天,你有没有想过,关于汉鎏金板的线索,可能在你母亲的遗物里。”

她怔怔地看着他,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国庆假期还剩下三天。秦天本来想好,从伊宁出发开到乌鲁木齐,看一眼新疆博物馆,飞回上海。最后还能休息一天,去医院看望一下秦允杰。

假期里,除了唐执徐,没有同事联系他。唐执徐说这次见到的淳化阁帖,的确是目前看到最好的版本,但安思远是个中国通,心里门清,一直在婉拒他们。王处长坚持不懈,最近终于把他说松动了,可他开了个 900 万美元的天价。王处长和明馆长当场就懵了,怀疑翻译听错了。

秦天说那你怎么说?他无语道,我还能说什么,我说你们也别太绝望了,说不定翻译少说了一个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