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哈萨克族的少女盈盈而立,如同草原上盛开的天山红花迎风招展。看他怔在那里,她以为他是没看到自己,伸长了手臂挥舞。
“童仲元!我在这里。”
她拎起裙子向他奔去,在他面前停住,对他笑道:“波塔叫我们一起去看草原上的庆典活动,说他儿子参加刁羊比赛。”
她的骨相本就有点混血的气质,身着红色刺绣的哈萨克裙子,帽子上的猫头鹰羽毛在风中颤颤巍巍,活脱脱一个哈萨克族的女孩。
她看他不说话,以为他不想去。她伸手拉了他一把,说:“去看看吧,来都来了。等会儿我们给她儿子加油,说不定她会改变主意把那两件袍子卖给我。”
“这衣服,是你买的?”
“没有。波塔送了我这顶帽子。然后她们又觉得要穿上这身衣服才配。这是波塔年轻时候的衣服,她借我穿的。她还给我梳了头发。很奇怪吗?”她转过头问他。
“不奇怪,很合适。”
秦天原本有点不确定自己的新形象,得到了他的肯定,心情大好,一路有说有笑。
“她本来还说让你也换男袍,一起去看庆典。我说打死你也不会换的,她说真的吗?我说不信你试试。”
“那也说不准。” 他回答。
秦天震惊地望着他:“你愿意换?”
“她答应把袍子卖给你,我就换。”
“说了跟没说一样。”
草原上骑马活动刚结束。刁羊赛正在做最后的准备。波塔和阿怕在围栏边上招呼他们。
“那个,红衣服队的 8 号,是我大儿子阿里汗。他是去年个人赛的亚军,草原上的雄鹰。” 波塔骄傲地指给她看。
秦天把这句话翻给童仲元。两队人马都相当强壮,马儿已经在迫不及待地刨蹄子,选手翻身上马,蓄势待发。
一声哨响,羊儿被一匹头马一捞而起,其他马匹迅速包夹了他,翻身去抢羊。马蹄声如擂鼓,男儿们毫不留情地用身体对抗 。马儿在疾奔,人们在吼叫,热血在沸腾。
波塔和阿怕高喊着为阿里汗加油。秦天原本只是想走个过场,没想到刁羊比赛竟如此高燃,也情不自禁用哈语为红队加油。
在撕裂了一头羊后,比赛又换上了一头新羊。秦天这才看清原来这比赛用羊原本就是死的。她松了口气。
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红队带着羊回到预定地点,取得了最终的胜利,阿里汗举着羊怒吼。波塔自豪不已,紧紧拥抱了秦天,对她说了一大串,兴奋溢于言表,半天才放开她。
秦天气喘吁吁地跟童仲元解释:“哈萨克族的人认为不速之客是福气到了,为了把福气留下,他们会请求留下一件客人的小物。波塔认为是我们的到来还有那瓶香水给她家带来了好运,赢得了这场比赛。”
阿里汗已经骑着马来到场边,波塔早已迎了上去。两人交谈一番,波塔笑着捶了他一下,把他带到秦天面前。他向两人行了个礼,说了句祝福语。秦天回了个礼,恭祝他的胜利。他有些羞涩地笑了。队友骑着马喊他去领奖仪式,他应了一声,一个漂亮的翻身,已经落到了马上。他回头对秦天笑了笑,疾驰而去。
波塔笑嘻嘻地附到秦天耳边,小声说:“我儿子喜欢你,问我你住在哪里?结婚了没有。他说他在比赛时就看到你了。我说你是汉人,而且有情郎了。”
秦天惊讶地说:“你儿子最多 20 岁吧?”
“可不是!他今年 19 岁。已经有姑娘追着跑了。”波塔笑着挽住秦天的手臂,“等下我们还有姑娘追的活动,你要不要和情郎一起玩玩?”
秦天和波塔交头接耳。童仲元虽然听不懂,也猜个八九不离十。秦天没把那两件袍子拿下,倒把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