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等我回来,”他停顿了良久,郑重地说,“我们在一起吧。”
秦天正握着电话等唐执徐说话,门锁的钥匙响了下,童仲元进来了。她还以为他会敲门,没想到他直接进来了。
她被他吓了一跳,完全没听到唐执徐说了什么。
“喂?” 秦天对着电话那头喊,”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到。”
“算了,等我回来再说吧。我登机了。” 他的声音飘渺地传来。
“哦,一路平安。”
秦天挂了电话。她想抓紧时间从拆了箱子找线索,但童仲元还在,她又不能逐客。吃完饭再喝杯茶就差不多了吧,可他又不能喝茶。她打开冰箱翻了翻,拿出牛奶,不确定地问:“你要不要来杯牛奶?”
“等会儿吧。” 说完他走到箱子面前看分类标签。
秦天放回了牛奶。等会儿,他是打算打持久战了。她有些怀念刚认识时那个疏离有分寸的童仲元。
“青铜币和双耳杯的花纹是一个时期的吗?” 他问。
“是同一个地方,时期相隔不会很远,具体要去当地了解一下。西域这块我不是很熟。”
“你在找的第三件文物也是西域的?”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事实上,没有线索。”
“它和青铜币有关?”
她从书桌里拿出青铜币,看着它陷入沉思:“我爸说,想从文物上发现历史,不仅需要专业知识,还需要点想象力。我在想,寻找文物也是如此,不能仅凭客观依据,有时候直觉也是依据。我的直觉告诉我,它和青铜币有关系。”
童仲元走过来,从她手里拿起青铜币。须臾,他说:“你在寻找的西汉文物,是金银器吗?”
秦天怔怔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鎏金大铜板不能算金银器,但他的答案已经非常接近了。
“我瞎猜的。”他把青铜币还给她,又去琢磨那几个箱子。
“不对,” 她绕到他面前,“你怎么不猜青铜器不猜玉器不猜漆器不猜玺印?”
他的眼睛里有笑意,他叩了叩最上面的箱子,说:“你把它打开,让我看看我猜得对不对。”
秦天犹豫地看着那一堆箱子,童仲元也不催她,他走开了点,找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她想清楚了,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美工刀,把封箱胶带划开了。如果他在几乎没有信息的情况下盲猜都能猜中她在寻找的是西汉金银器,有他在,找到线索的可能性更大。
他眼中笑意更深,他放下杯子,兴致勃勃地走过来把箱子打开 ,抬头问道:“要找的是什么?”
“西汉鎏金大铜板。” 她说,“据说是我外公在解放前收入的文物,解放后就找不到了。我爸找了几十年也没找到。我想试试看。如果有线索,应该就在这些箱子里。”
他的眼睛放出发现宝物时的亮光,小时候他告诉她密道里有龙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她还以为文物对他来说仅是工作,看来并不尽然。他才是守在密道里那条看到宝贝就会竖瞳变圆瞳的龙吧,不,他和她都是那条龙。
她数了一下箱子:“这几个都是锅碗瓢盆杂物,不用打开。这个是相薄,我已经看过几遍了,没有找到。这两箱是书,可以找找看。还有就是我爸的工作日记,也可能有线索。”
她带他走到卧室的书架前,指着一排旧日记。日记前的几个相框里,她和童仲元的幼年合影正放在最中间的位置上。她呆了呆,她明明记得那次酒店回来她气得不行,把他的照片倒扣在角落里。
他在她身后越过她,伸手拿起这个合影看了看,又放了回去,什么都没说。
她张口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