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了。

上飞机前他做了最后的尝试:“我能不去吗?”

贺午面无表情地看他。18 岁,她预感到 18 岁就是他们母子缘断的时候。她现在唯一能管住他的理由就是他还未成年。

童仲元从未像现在这样盼望过开学,然而开学了三天他都没看到秦易章。第四天他见到她了,在教学楼的回廊里。他的手下意识伸进裤袋,那里有一件小礼物,是他带回来的。

为了买它,他搭了好几件东西一起打掩护,但贺午还是把它挑了出来,一脸怀疑地问他:“你买这个干吗?你会戴?”

“你不懂的,”他淡定地回答,“这在书里是很重要的魔法道具,和魔杖一起的。”

贺午无奈地摇摇头,把东西放回去了。

说他是孩子吧,他从长相到心智都已经不是孩子了。说他是大人吧,喜欢的东西还跟孩子一样。什么魔杖、羽毛笔,这种东西要来干吗。

这几天他一直把这件小礼物带在身边,就想遇到她时可以很随意地交给她。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特特地等她放学再送给她太刻意了,不是他的风格。

但这四日来的头一次相遇,她的身边依旧是个挥之不去的女同学。不是已经分班了么,她们怎么还在一起! 她们正在聊天,看到他,她露出笑容,打了个招呼。

“暑假过得怎么样?”

“还行。”他散漫地回答了。

“哦。”

她收回视线,和同学走远了。

张黎和秦易章走出几米,好奇地回头看,童仲元还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他小时候也这么酷吗?”她问。

“没有,他小时候很可爱。”

“我不是说长相,性格也这样吗?”

秦易章笑了:“无论长相还是性格,他小时候都很可爱。”

张黎放空了一秒,摇摇头:“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上课铃响了。童仲元意兴阑珊地回到教室。是不是女生不结伴就上不了厕所?非要成天窝在一起。小礼物还在他的口袋里,这一次见面,他们加起来才说了三个字。他不是不想问她的近况,但他能怎么说呢?他明知道这个暑假她过得并不好。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又有变化了,她长高了,还有……胸……胸好像也有点变化。

很快,他发现,她的确有了变化,不是他的错觉。

7 班的体育课,男生在小操场上做引体向上。

体育老师打着拍子给他们鼓劲:“17!”

他对抗着地心引力,把自己拉到横杆的上方,视野范围变得很大。远处大操场上传来一阵阵哨响和“砰砰砰”的重物落地声,是 2 班的女生正在做实心球练习。

秦易章活动了一下腰部,俯身捡起实心球,反弓后发力向前扔去。欢呼声响起,她第一掷就掷到了满分。她笑嘻嘻地和同学击掌,正要走开,被老师叫住了。

童仲元缓缓放下自己,再次把自己提到最高处。

“18!加油!”

她又在掷球了,发力的那一下,衣服被惯性带起,一大截线条完美的腰部在日光下闪耀。又是一次满分!她高兴地举手示意,原地弹跳了几下。衣服又跟着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