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青铜币,认同地点头。

“你这么一说的确是。看似是两件不相关的东西,特性却很有共同点。而且这钱币……”

说到此处,他突然意识到什么,震惊地抬起眼。眼前秦天正捏紧了拳头,眼睛放出夺人的光彩,朝着他克制地点点头。

“这枚钱币是墓藏品,如果它们真的来自一处,意味着这块汉鎏金板也是墓藏品。”

鎏金板和青铜币都是韩文英留下的线索,如果它们的确来自同一个大墓,那说明韩业华的身份可能不止古董商这么简单,至少他极大概率掌握了一个未被开采的大墓的信息,而且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问题是,在哪里?到哪里寻找才能找到这个大墓。

秦天和江馆长心不在焉地匆匆吃了晚饭,回到江馆长的住所。江馆长拿出了这多年来的所有资料和书籍,直到天光发白,他们仍然一无所获。

江老馆长在第一线晨曦中把书籍收了起来。

“西域很大,不止尼雅。虽然鎏金板上的女子服饰跟精绝国吻合,但毕竟是汉代的东西,即使不在当时的中原,也未必在尼雅。”

作为对尼雅最了解的人,他说得对。西域这么大,任何地方都有可能。理智上她知道不可能来一趟尼雅就找到一个沉睡两千年的大墓,但这种完全没有方向的茫然仍旧让她沮丧。临走前,她把汉双耳杯交给了江老馆长。它来自这片土地,让它回家吧。

回酒店休息的时候,和往常一样,她又想起了他。每一天,每一晚,没有随着时间淡去的身影。只要思绪有一缝间隙,他就会占满她的心神。伴她入睡,随她醒来。而今天,还是这间旅馆,还是这个房间,思念如潮,将她湮灭。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他们都在问,你在哪里;他们都觉得,你应该和我在一起。如果你在,我不会象现在这样毫无头绪。不管多难,你总能找到龙的巢穴,听硬币清脆的掉落声混合着龙浑浊的鼻息。你带给我充满想象力的童年,永不褪色的梦想,勇往直前的冒险,和不会随着时光消蚀的浪漫。

秦天在民丰镇住了三天。阿依慕每天都会兴致勃勃来找她,她们开着车到处游玩,谈天说地,就像找到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但她知道,逗留和徘徊已经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