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颗水珠顺着脸颊滴落在锁骨上。
他熟视无睹地经过秦天,走到衣柜门前打开取出一件浴袍背对着她换上。捡起掉落的浴巾甩到床尾凳上。他走到床边看了一眼信封,顺手把它扔回了行李箱上。他躺到床上,打开阅读灯,靠着床架拿起手机回邮件。
秦天默不作声地站立着。她知道这个晚上,她不开口,童仲元不会跟她说一个字。他白晳的半边脸上还是印着她的五指印,淋浴没有洗去这个羞辱他的手印,反而让它变得更明显了。
也许她转身离开会让他有所行动,但她不想这么做。她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动手打他。
“我看了论文,数据是改过的。”
童仲元头也没抬,置若罔闻。
“我很抱歉。刚才是我太冲动了。”秦天继续道。
童仲元仍然低着头看手机,而手指却没有再划动。只在屏幕变暗的时候轻碰一下重新点亮。
“你是提前知道他们在找这篇论文吗?”
童仲元放下手机。她问了个疑问句,让他没法再沉默。
“不知道。只是预备着。”
“为什么会……想到预备我的论文?”
童仲元的眉头又紧了。从头到尾她就没相信过他,包括现在。他从床上站起来,倒了杯水给自己,望着窗外的夜景。
“你问明渊行吧,他知道的比我多。”
秦天默了一晌。看来对方在找第二篇论文的事,明馆长也知道,怪不得明馆长知道童仲元在东京也没多意外。童仲元还在气头上,再问他也不会说了。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 他需要休息。
她走到卫生间里拿起一条干毛巾,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裹进毛巾里。贴在自己脸上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地放到童仲元身旁的桌子上。
“脸,用这个冷敷一下。我先出去了。你早点休息。”
“你去哪里?”童仲元忍不住问。
“我去问问酒店还有空房吗?要是没有,我就找找附近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