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晨晞隐约亮起来时,他恍惚又想到了尼雅,一袭红衣在草原上驰骋,猫头鹰的羽毛迎风摇摆,她笑靥如花;江老馆长苍老的声音念着千年谁与更招魂。他闭上眼,任凭全新的陌生疼痛感将他淹没。
直到,亲眼目睹她从出租车上下来。狂喜像电流般贯穿身体,却也点燃了急速膨胀的委屈。一整晚的担心恐惧在烟消云散的那一刻爆裂成了愤怒。
他扶着门框喘息,断续地问出第一句话:“你的……手机呢?”
秦天没想到还没家门就会看到他,她也没想过该怎么回答她。她只能说实话。
“昨晚没电关机了。”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与其说是一盆凉水浇下来,更像是触摸到冰雪时,寒气从指尖渗透扩散。她的手机没有遗失。在她关机前,他至少打了五通电话,发了三四条消息。他自信得近乎可笑 ,坚定地认为只要手机在她手里,她一定会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