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拥挤的餐桌间挤身出来。有个服务员端着餐盘迎面而来,忽然脚底打滑一个踉跄。童仲元眼明手快,一把将秦天推到了正在吃饭的客人身后。那男人被她这么一冲撞,筷子上的菜飞了出去。秦天脚底还没站稳,服务员手中的餐盘“唏哩哗啦”地掉了一地,正是她刚刚经过的地方。整个餐馆一片寂静。秦天回过神向那个倒霉的客人道歉。客人倒是通情达理,表示无碍。

出了店,童仲元还在上上下下地扫视她。她奇道:“你看什么呢?”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怕你身上溅到玻璃渣子,等下脱衣服的时候划到自己。姐姐,到光线亮的地方,我帮你检查一下。”

“腾” 地一下,秦天从脸到脖子都热了起来。

133 在爱意的呼唤里,身体与灵魂一起苏醒

“腾” 地一下,秦天从脸到脖子都热了起来。一直到了车上,她的心脏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的脸这么明显,童仲元一定看到了。但他视若无睹,主动坐到驾驶室。

“你夜视不好,晚上我来开。”

回去的路上,秦天基本上都是望着漆黑的窗外发呆,童仲元也没有刻意搭话。然而,车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没人说话而尴尬。道路陌生蜿蜒,音乐摇摇晃晃,熟悉又隔阂的两人,她好像认识他很久很久了,又好像对他一无所知。无论是哪一种,有他在身旁,她很安心,她很安全,她很期待。就好像,他们在一起,能去任何地方。

这个清晨是被鸟叫声唤醒的。秦天迷迷糊糊睁开眼,迟钝地想了一会儿,她现在在景德镇市一个叫浮梁小镇的深山里。

她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今天不用去馆里。

一声幽微的开门声,轻微的脚步声从隔壁房间传出。分明是轻到极致的声音,秦天却一下子清醒无比。

童仲元。她现在正和童仲元住在同一屋檐下。

她的背上迅速升起了热意,冒出了薄汗。她呻吟了一声,拉起被子盖住了头。昨天他们从市区回来便忙开了,短短一周不到,她已经和他布置了两次房子了。昨晚她在铺床品的时候,他默契地走到床尾和她一起抖床单,熟练地把床单绷紧塞进床垫下。不可言述的亲密感在他俩之间流动。

他走到窗前,检查了下窗户,拉上窗帘,走向门口。经过她时,他转身而笑,低声道:“晚安,姐姐。”

秦天后悔极了。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她赢了这该死的赌约,现在这两个字简直是她的羞耻开关,只要一听到她就面红耳赤。

她追到门口,喊他:“喂!取消吧。我放过你了,明天开始不用叫姐姐了。”

他嘴角扬得更高了,理解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