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Tony，体会到窒息感了吗？”

他大口吸入新鲜空气。

“大概吧。”他说。

“不不，你不明白。无法透气，怎么都没办法呼吸的那种难受痛苦。”

他的高中同学Henry 努力想把他的经历分享给他。他上周差点溺水挂掉。

“我体会不到。”

这样的经历有什么好共享的。他戴上泳镜，一蹬泳池壁，劈开水波游走了。

怎么会想到这一幕。被水包围的寂静，没法呼吸的窒息感。

贺午唤了几声他的名字，放弃了。

“算了，你不想听我不说了。你那里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睡觉吧。”

“不早了吗？”他低低重复了一遍，“几点了？”

他终于看向了手机屏幕，也看到了时间。十点了，是不早了。

“我睡觉了，挂了。”

没有等母亲回答，他挂断了视频电话。

他的手攥着窗帘。他得拉上窗帘，他命令自己。不要像个变态一样偷窥他们，这太可笑了。他缓缓地拉上了纱帘。那扇小窗的光晕透过纱帘固执地亮着，他停在那里，视线无法移开。

唐执徐从楼道里出来。车灯亮起，两束灯光从草坪扫到了道路上，停了停，飞速地远去了。

他松开了手，深蓝色窗帘上留下皱巴巴的折痕。小窗的灯仍然亮着，持续地亮着。

欧耶，第一哦

啊啊啊，什么时候童童发现天天只喜欢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