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乘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停车坪上停着数十辆黑色商务车，两排武警站立在登机梯的两侧。

机舱门打开，两个人从登机梯上下来。他们没有随身行李，只有那位女士提着一个手提箱。两人一走下楼梯，武警立即将他们围在中间，往商务车方向而去。武警训练有素地将两人送上车，随即分别坐入车里。一行车队随着头车安静快速地驶离了停机坪。

车队在夜色的掩盖下，一路疾驰，从飞机一直到开到上博。上博门口已经清场，商务车一停稳，武警鱼贯下车将入馆通道守住，确定无异状后拉开了车门。王祁清已经携书画全体组员早已等候多时，此时才迎上前来。

唐执徐率先下车，在车门处等候王处长，王处长将手提箱交给他后缓步走下来。王祁清在前方带路，一行人进入了上博。

馆藏室的灯亮了起来，一个不眠之夜才刚刚开始。

夜已深，童仲元对着电脑，第 5 遍检验眼前的英文论文。他把秦天发表在上博期刊上的《论热释光射线剂量对青铜器年代测定的影响》转成了英文，这几天都在纠正用语和句式。这一遍，应该是没有瑕疵了。

他把这篇英文论文发给了 Eithans，过了半小时，他拨了视频电话过来。他不想看到他的脸，只按了语音接听。

“WHY？你是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吗？”他不满地问。

“我在酒店。”

“那你房间里有女人？”

“我半个小时以后要睡觉，不想做噩梦。”

“你的新女朋友知道你这么刻薄吗？”

“她还知道你前年被狗追得跳进了河里。”

他被怼了几下，终于切入正题：“这篇论文是谁写的？”

“我新女朋友。”

92 归期在临近，而他在动摇

他被怼了几下，终于切入正题：“这篇论文是谁写的？”

“我新女朋友。”

Eithans 放声大笑：“好吧。我换个问法，这篇论文是发表在哪里的？它用的案例都是中国的，所以是中文的论文是吗？我看完了。它公开了 1800-2700 年前的青铜器陶范辐射剂量。所以这就是这批造假的源头是吗？”

“我认为是的。但它不是公开的论文，它发表在上博的内部期刊上。”

“这不重要，一旦发表，就会传播。你为什么把它翻成英文?”

“如你所说，一旦发表就会传播，所以，我想缩短这个传播过程。”

“等一下等一下，Tony，你是想把数据彻底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