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力气,气喘吁吁,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靳朗双手撑地,也跟着站起身。迈了两步走到刘羽唯旁边,想要帮她顺顺气,可手悬在半空中又慢慢放下。

最后,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的脸上,既有宣泄后的畅快,又有一丝重获新生的释然。

靳朗嘴角微微上扬,也学着她的样子,对着天空大喊,“你好呀,小羽。”

夏日微风卷着"小羽"两个字擦过耳尖,猝不及防地刺破刘羽唯心底冻土,委屈与感动如裂缝中钻出的嫩芽,带着绒毛的叶尖蹭得五脏六腑发酸发痒。

刘羽唯始终记得,那天阳光透过层层茂密的树叶,星星点点地洒在靳朗的眼睛里,折射出夺目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闪耀的星辰。

那一刻,她觉得,喜欢这两个字已经无法容纳自己对这个男孩的情愫。

“到了,要发票吗?”司机提醒下,刘羽唯回过神来。

“不用了,谢谢!”

刘羽唯很烦恼,每段记忆的最后,总能绕回到他的身上。明明都已经说服自己告别、放手,可总有那些控制不住的思绪露出马脚。

刘羽唯毕业工作以后基本每年都会来几次江明探望刘文军。经历许多事后,也明白自己当年的那点委屈,往小里说其实就像被别的小孩抢走了最爱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