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林宇也不是刘文军的儿子,她这个亲生女儿总归还是不可替代的。

这次来的临时,刘羽唯也没想多呆,本来准备上午坐一会儿就走,可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还是陪刘文军吃了一顿午饭。

人到了一定年纪都会被社会所驯化。刘文军一个大学教授在饭桌上也不免俗套地像个家庭妇女一样关心起女儿的终身大事。

“小羽,你别嫌爸爸叨唠,不要把心思全都都扑在工作上,生活也很重要。要多出去走走,才能遇到合适的人。”

“好的,爸,我知道了。”

“你那个一起在国外念书的男同学,爸觉得那小伙子就挺好。”

刘文军有次去京北开会,见过任以铭一回。他也年轻过,第一次见到喜欢女孩家长的谨慎和紧张,刘文军再清楚不过。

听女儿说那个孩子没有什么正经工作,他其实并不十分满意。但那男孩也算仪表堂堂、接人待物彬彬有礼,和刘羽唯既然是同学说明学历也不错。只要能养活自己又对女儿好,其实也没什么不行。

“爸,我跟您说了多少回了,我俩就是朋友。他之前有女朋友,而且他不喜欢我这样的,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刘羽唯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无奈地解释。

“你不能只看一个人的表面行为,还得结合动机和背景去综合判断….”

“行了,老刘,你还让不让孩子吃饭了!”张璐打断了刘文军的话。

一顿饭最后,刘文军说回头要找京北的高校老师给刘羽唯介绍男朋友,反正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本着父慈女孝的态度,刘羽唯笑着应下说好。

周日上午,刘羽唯早早起床,挑了件白色衬衫和浅灰色西装外套,正式又不失亲和。

她将长发挽起,露出修长脖颈,耳垂点缀两颗圆润的珍珠耳钉,干练而优雅。

刚关上防盗门,隔壁王阿姨推着买菜小车从电梯里走出来,“出门呀,周日还上班?”。

“王阿姨早。今天有点事,不算上班!”刘羽唯笑着答复。

“小唯,正巧遇到你。阿姨跟你说,这两天你没在家,有个可奇怪的人每天都在你家门口守着。我问他,他说是你的朋友,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猛听到自己家有人蹲点,刘羽唯心里一阵打鼓。自己一个非诉律师,大概率不会有人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来寻仇。再不然就是上次热搜,可当时也没被人扒出自己的身份和住所呀。

她开口追问,“王阿姨,是什么样的人啊?”

“是个挺高的男人,每次来都戴个帽子和黑口罩,看不清脸呢。”

刘羽唯大脑运转片刻,口罩和帽子,还说是朋友…那就只能是那个人了。热搜事件后,两人都没再联系过,他突然找上门,不知要干什么。

看了下时间,刘羽唯向邻居致谢后,匆匆下楼。

天诚的社区公益普法活动定在上午十点,刘羽唯提前半小时到达百楼街道活动中心,阳光从窗子洒进来,将小会议厅染成温暖的金色。

这几年,刘羽唯在常规工作之余,一直参与公益事务组牵头的各项活动。给学校、社区进行公益讲座其实是成本最低但收效最高的普法方式之一。每次讲座,她都会精心准备,用生动的案例和通俗的语言,将那些看似晦涩难懂的法律条文转化为贴近生活的故事。

看到那些银发如雪的老人们挺直腰板,仿佛回到课堂一样神情严肃认真听讲;或者学校里的小朋友把她围成一团如同雏鸟啁啾讨论,她心里总是会涌起一股暖流。

结束了这场关于民法典继承权的讲座,百楼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拉着刘羽唯的手对她表示感谢,临了不仅加了微信,还热情地送她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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