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确认是温热的，才放心。

“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他拿起凹槽里的黑色保温杯递过来。刘羽唯没有接，目光紧紧锁着他模糊在帽檐阴影下的脸，尘封的细节点亮记忆。

“是你么...？”

靳朗动作一顿，水杯悬在空中，“什么？”

“过年去柏林的飞机上...我旁边的乘客本来是个女孩，但睡醒时发现靠着的人换成了男的……是不是你？ ”

靳朗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她会突然记起这件芝麻大点的小事，而且还猜到了自己幼稚地举动。

他假装清咳，试图转移焦点，“嗯，喝点水吧！”

“彭”一声，杯盖弹开。

看着他难得的局促，刘羽唯脑海中勾勒出他在黑暗中恳求别人更换座位的画面，但又怕被发现，在落地前蹑手蹑脚换回原位。

一股温热暖流涌上心尖，她突然拽过靳朗的领口，猝不及防地吻上他的唇。

保温杯不知何时滚落，温热的水汩汩涌出，洇湿了衣裤，手触到一片凉意，刘羽唯从甜蜜的眩晕中惊醒。

她手忙脚乱地摸出纸巾，目光落在那片尴尬凸起的水渍上，耳尖红得滴血，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那个...还是你自己来吧...”

靳朗看她刻意垂眸，可唇间潋滟，哼笑一声，“这个灭火的方式...可不太对！”

...

十几个小时的行程后，终于到达酒店。

进了屋，和煦的阳光正穿过明亮的窗，刘羽唯推开阳台门，微风裹挟着不远处面包店飘来的甜香轻柔拂面。目光越过层层屋顶，蓝色天空下埃菲尔铁塔优雅的身姿赫然入目。一切都美好得仿佛一场精心设计的电影海报。

靳朗安置好行李，踱到她身后。

刘羽唯听到脚步声，转身，眼眸晶亮地指着前方，“你看，这里能看到铁塔！”

他当然知道，第一次踏足巴黎，在这个房间看到这片风景时，就幻想如果能和她分享该多好。快乐、喜悦都无人言说的失落与孤寂，他比刘羽唯更清楚。

靳朗上前一步，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眷恋地搁在她的颈窝 ，“小羽，有你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