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经常来巴黎吧,怎么度假还选了这里?”

刘羽唯歪着头,被阳光亲吻过的柔软发丝蹭着他的脸颊。

“来过,但每次都是工作。” 他收拢手臂,将人抱得更紧 ,“这次,不一样!”

“那你呢...留学那两年,没有在欧洲四处逛逛?”

靠着他的胸膛,感受到沉稳有力的心跳,再回忆起旧事却无往日波澜,只觉心安。

“第二年圣诞节几个同学约着来过巴黎,可我没来....”

圣诞节,那刚好是他们分手一年的时间。

靳朗故意问,“为什么?怕在浪漫之都,睹物思人?”

“什么呀!”刘羽唯拍了下腰间的手,“我是怕情迷法兰西,再回德意志无心学习!”

靳朗低头,不轻不重地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嘴硬!”

“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学校待了一周?”

“...还有任以铭,他那两年,能不回家绝不回家!”

“呵!” 靳朗的声音立刻沉了几分,“那小子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对你图谋不轨!“

刘羽唯转过身,对上他泛酸的眼神,两指捏住他的下巴,“你这是...吃醋了?”

“十年的老陈醋了,酸吗?”

他捉住她作乱的手按在心口, “你尝尝!”

说罢,再度封上她的嘴。

他们唇舌纠缠着跌跌撞撞回到屋内,刘羽唯的小腿撞到床沿,失去平衡,整个人陷进一片纯白柔软的云朵里。飞机上被撩起又强行熄灭的火苗再次被引燃。靳朗压下来,灼热的手掌和深吻让她瞬间呼吸紊乱。

“等等...先去洗澡....”

她用力把身上之人推翻在一边,人已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跳下床,冲进了浴室。

等靳朗擦着湿发走出浴室,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又好气又好笑。刘羽唯竟然抱着枕头,歪在床头睡得正香。连日的高强度工作和长途飞行的时差终于将她彻底击倒。

他无奈地摇摇头,动作轻柔地抽走她怀里的枕头,小心翼翼将人放平,盖好被子,自己也绕到另一侧躺下。指尖拂过刚刚吹干的蓬松发丝,顺滑的手感很像刚从宠物店洗完澡的海德薇。

他的小猫似是感受到爱抚,无意识地往他怀里拱了拱。

日头透过不太遮光的窗帘将整个房间染成一片朦胧温柔的橘色,困意袭来可靳朗还是不忍阖眼切掉这个仿佛置身梦中的画面。

再醒来时,刘羽唯一睁眼就撞进靳朗未曾移开的目光里。

“我...睡着了?”

她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点慵懒,“几点了?”

靳朗捏捏她的脸,“五点四十...”

“天!” 她瞬间清醒,猛地坐起,“你怎么不叫我...”

靳朗手臂一伸,轻松将她拉回枕畔 ,“我们是来度假的啊,睡饱了…才有力气做别的!”

他摩挲着她的头发,带笑的目光意有所指。

“...靳朗...我饿了...”

她可怜巴巴地看向他,肚子也很识时务地发出“咕”一声。

他在她脑门上轻弹一下,“我说的就是出门吃饭啊,你看看,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她脸一红,抓起枕头作势要砸,被他大笑着躲开。

...

两人换好衣服出门,正好临近日落,塞纳河上波光粼粼。他们牵着手路过特罗卡德罗广场,金色晚霞像绸带般温柔缠绕在钢铁筋骨上,将冰冷的建筑化成浪漫符号,美好景色让刘羽唯忘记了饥饿。

顺着阶梯一路往下,到处都是拥吻拍照的情侣,空气中的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