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太好,就从原来的重点小学辞职了。隔了几年再出来找工作,可选的余地也就没那么多了。”

“刘律师,你有小孩吗?”

校长忽然转头问她,带着几分关切。

刘羽唯笑着摇了摇头。

“挺好,多少人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没弄明白,就被社会和父母逼着结婚生育,委屈了自己,最后可怜的还是孩子。”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说多了,说多了!”

商量好下周上课的时间,刘羽唯和校长告别。踏出校门,她掏出手机正要叫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跑了回去。

教研室里人不多,唐梅坐在窗边,青色醋酸衬衫在阳光下如同玉石泛着柔光。手中的红笔在作业本上滑动,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看了过来。

“唐老师,您好!” 刘羽唯主动打了招呼。

“您好,您是今天来上普法课的律师吧!”

“对,我是刘羽唯。那会儿在走廊咱们有碰到。”

“刚才着急去上课,也没跟您说声谢谢。”

唐梅站起身,一阵淡淡的栀子花香跟着飘过来,清清爽爽。她拽过旁边的椅子,“坐下说吧,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羽唯真正想问的话贸然说出口怕是会扎到人,她只能“曲线救国”。

“我听张校长说学校里的孩子都跟您关系很好,我想着,或许她们家里会有什么需要法律援助的大事小情。所以毛遂自荐给您留个联系方式。”

她把印着律所信息的名片放在桌上。

“我们律所有不少专攻劳动法和婚姻法的专家,要是有家长需要咨询,随时找我!”

听到“婚姻法”三个字,唐梅嘴角的肌肉轻轻抽动,像被针刺到般迅速垂下眼帘,刘羽唯看着她将名片仔细收进教案夹里。

再抬头时,她已换上得体微笑,“有需要的话,我会联系您。”

夜风掀起纱帘,刘羽唯盘腿坐在床上,“为人师表”的小确幸被唐梅可能被家暴遐思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