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唯发起了低烧,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是有人在她颅骨里不停地敲锣。

靳朗本欲留她在这里照顾,可刘羽唯昨天早上出门太急忘记给桔子添猫粮。于是她眼睁睁看着靳朗把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塞到包里,那架势俨然一副准备在她家长住扎根。

到了门口,刘羽唯撇了眼跟在身后的高大身影,他带着口罩但笑意已然从眼尾漾出来。她认命地侧开身子,“密码我只输入一遍!”

“放心,我记性好的很!”

午饭后,刘羽唯被靳朗推着回到卧室,本想小憩片刻,却被睡意拽入深潭。醒来时,暮色四合,浓重深蓝已浸透窗帘,手机铃声突兀地刺破宁静。

刘羽唯看清来电号码后,才带着浓重的鼻音懒洋洋接起。

“干妈,你在家吗?” 稚嫩童声清亮如风铃,“我来给你送外婆做的腌笃鲜!”

“小鹿呀,你们,,,,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一阵窸窣,紧接着换成了陆晓禾略带嫌弃的声音。

“在家怎么不开门,快点,我们在门口呢!”

刘羽唯一个激灵弹坐起来,脑袋懵忽忽地赶紧跑向玄关。

门一开,陆晓禾拎着保温桶和手提袋站在门外,她看着发丝凌乱、脸上还带着压痕的刘羽唯,把拎着的东西往她怀里一塞,“我的天,你不会这个点儿了还在睡觉吧!”

转头又冲着已经蹿进客厅的女儿大喊,“陆小鹿,不许穿鞋踩地毯!”

她熟练地弯腰打开鞋柜,一双男士休闲鞋夹在各色女士鞋履中,突兀又微妙。

“刘羽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