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仿起风流浪子,用食指挑起睡梦之人的下颌,压低嗓音,“给爷笑一个!”

像被施了魔法,靳朗的唇角真的弯起又放下。

刘羽唯吓了一跳,以为吵醒了他,屏息等了片刻见没动静,才悄悄背过身去。可刚调整好姿势,男人的手便重新抚上她的腰,带着滚烫的温度。

耳边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睡不着的话,不如做点别的?”

老师!酣畅淋漓!

都等不及我把错别字改改撒?热乎饭好吃吗,哈哈哈哈

好吃!爱吃!!!

哈哈哈哈,做饭的也开心??

69 女大不中留

刘羽唯按住那只作乱的手,猛地回头,“你装睡!”

“我没有…”

男人唇角牵起动人弧度 ,声音的确带着几分刚醒的沙哑,“梦里听到有人命令我笑一个,就醒了。”

他顺势将她翻转过来,面对面,鼻尖抵着鼻尖,月光在他眼里凝成两泊银色的湖。

“明天不去我妈那吃饭了!” 他突然说。

刘羽唯一脸狐疑。

“万一她太激动说什么把你吓跑了,那我可怎么办!”

“有段时间也不知道我妈从哪儿听来什么,突然铁了心认定我喜欢男人!我跟她解释,她还不信 。”

他无奈叹了口气,模仿着李新的神态,用那种忧愁中又带着开明的语气说,“妈也不是非得抱孙子,只要你过的好就行…”

学的太像,逗得刘羽唯笑出声。

“所以…” 指尖划过他的胸膛,停在心口处,“你当初拒接《夏风》,真是因为这个?”

《夏风》是早年入围过戛纳讲述同性恋的文艺电影,靳朗爆红后,有小道消息爆出来他当年拒绝了那部电影的邀约。

靳朗一把握住作乱的手指,送到唇边惩罚似地轻咬了一口,“不是,那会儿为了挣钱,哪有资格挑剧本!纯粹是我演技不如人!”

刘羽唯想起上次他说入行是为挣钱,此刻再度提及,忍不住追问, “你当时...很缺钱么?”

靳朗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昏暗光线下,他看向她的目光柔和而深邃,再次感叹于怀中女人的敏锐。 手沿着她脸颊轮廓慢慢描摹,幽幽解释,“就是想让我妈过得好一点。”

两个人又继续聊了几句,刘羽唯的哈欠来得突然,睫毛上瞬间挂上细小泪珠。

靳朗眯起眼,轻轻刮过她湿润的眼角。

“把我弄醒,你倒是困了?” 声音低沉,带着危险的甜腻,“这笔帐...怎么算?”

刘羽唯脑中闪过前车之鉴。那个冬日里的情人节,他像没吃过糖的小孩第一次体会到快乐的滋味,一部《One Day》分了好几次都没有看完。似乎有什么特别的魔力,会不知不觉把人从厨房、沙发、浴室拽回到床上,到最后两人几乎三天都没怎么下楼。

说到底,还是因为那时候年轻、体力好。

她忍住没敢吐露心声,深知任何形式的挑衅,对此刻的雄性生物而言都无异于强效催化剂。

刘羽唯故意缩进被子,蹙起眉头,“我...有点头疼。”

“逗你的!” 靳朗低笑一声,轻易看穿她的把戏,却也不再纠缠,“累了就睡吧!”

修长手指插入发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从发根到发梢,缓慢而耐心地梳理着。 刘羽唯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一只被顺毛的猫,脊椎一寸寸放松,意识渐渐沉入温暖的黑暗。

在彻底坠入梦乡前,她模糊听见靳朗的轻笑,“晚安,小骗子。”

不知是因为被折腾地太狠,或者是昨晚那句“头疼”一语成谶,第二天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