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接到你的电话，你打了么？”

“我打了，打了好几次，但你始终关机。”

“那你可以给我留言啊！” 刘羽唯脱口而出。

“我试了！” 靳朗声音破碎，“但...你把我删掉了…”

刘羽唯瞬间僵住，这才想起来，提了分手后每天还是忍不住点开对话框，看着一片死寂，她气自己太没出息，最终狠心按下了删除键…

一切都像是命运最残酷的玩笑。

靳朗摩挲着冰冷的手机边缘，黑色的屏幕倒映着他此刻灰败的脸。

“看着发不出去的那行字和红色的感叹号，我才意识到，或许，你真的...喜欢上了别人。”

“那段日子我像个溺水的人，每天都在现实和虚幻之间挣扎，科学、玄学、唯物、唯心我都试过…”

他的瞳孔微微扩散，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消毒水味的白色地狱。

“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命运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声音陡然拔高，转瞬又恢复低沉，肩膀颓然垮下。

“但在医院待久了...时时刻刻都能看到有人笑着痊愈、有人痛哭离去。生死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儿，所以我又觉得，人生遗憾大概是老天爷提前写好的剧本。”

“我劝我自己，阴差阳错是人生的常态，有缘我们还能再次相逢，有缘我和我爸下辈子还能成为父子。”

靳朗突然端起杯，一饮而尽，他需要这酒精的麻痹才能继续说出接下来的话。 刘羽唯见他的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下剧烈颤动，下一秒，他突然撩眸，目光直探入她的眼底。

“但如今想来，当初做的许多选择，与其说是为你考虑，怕你担心，不如说是我不敢面对自己的懦弱。不敢让你看到我深陷泥潭的狼狈样子。”

乐队歌手下场休息，台上只剩下萨克斯手独自吹奏一首蓝调，悲伤的旋律裹着叹息钻入耳骨。靳朗的声音反而愈发清晰。

“我以为...那些善意的谎言、刻意的隐瞒是成熟，是担当。我那时太害怕失去了...反而用最错误的方式亲手将你推开。”

靳朗的声音突然哽住，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即将潜入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