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糟透了,连和兄弟们喝酒时都阴沉着脸。
黄耀光晃着酒杯,调侃道:“沈总,您家这位妹妹可不省心啊。看这架势,怕是不甘心只当个小沈总,想当大沈总呢。”
黄耀光就是被沈莉淘汰的两个海味供应商之一,这段时间窝着一肚子火。更让他窝火的是,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居然是李渔歌那个小丫头片子。
至今,他都记得那次供应商晚宴,那小丫头片子上来就想和沈杰谈合作,他告诉她,这不合规矩,然后睨笑着看着她满脸通红地喝下了第一杯白酒。
当时只当是个乐子,怎么都没想到这丫头片子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黄耀光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沈杰骂道,“你要把那破产品搞得好点,能被沈莉淘汰吗?全公司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丢的是老子的脸!”
黄耀光立马赔笑道:“沈总,产品质量再差能差到哪去?我在润和卖了这么多年,出过什么岔子吗?您想一想,沈莉这段时间淘汰的供应商,是不是多半都是您这条线上的人?您觉得她是为了什么?”
沈杰的眉心拧成一个“川”字,脸上的阴云更浓了。
“这不就是存心给您难堪吗?”黄耀光趁机添柴加火,“她想要夺权,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那你说怎么办?”沈杰冷冷抬眼。
黄耀光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借整顿供应链来削您的面子,您也该让她尝尝这滋味。她不是一直觉得自己供应链管得好吗?要是管得不好呢?”
沈杰闻言,若有所思:“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多了,看您想用哪一种。”黄耀光献计道,“您妹妹再怎么说也是沈家人,动不了她,还动不了她的人吗?”
“她的人?”
“比如那个小丫头片子。”黄耀光冷笑道,“沈莉不是拿她树标杆吗,要是把这标杆折了呢?”
“李渔歌?”沈杰皱起眉头,缓缓摩挲着杯沿,陷入了沉思。
“阿嚏”东风小面包的副驾上,李渔歌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谁在背后念叨我?”
于晓航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抽出张纸巾递过去:“还能有谁?淮州哥呗。”
自打他来帮忙,李渔歌肩上的担子肉眼可见地轻了不少。买材料、送货、跑腿,他样样上手快,甚至有些应酬,他也能在旁边替她挡酒周旋。这辆灰扑扑的小面包,如今倒成了她的专属座驾。
今晚,李渔歌又有些喝多了,此刻喉咙里还烧着火辣辣的酒气,连呼吸都带着灼热。
自从在年货供应中尝到甜头后,她就把目标瞄准了单位福利这块肥肉。九月已至,下个大节就是中秋国庆,那些年货供应时好不容易搭上的关系,现在正是维系的时候。
可跑经营的只有她一个人,每一场饭局、每一次笑脸、每一句客套话,都得她亲自上阵。
于晓航见她眉头紧蹙,手指抵着太阳穴轻轻揉按,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淮洲哥知道你又喝成这样,非得训你不可。”
“那就不让他知道。”李渔歌抬眼瞥他,“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淮洲哥可是让我盯着你的,我到底听谁的?”
“笨,当然是谁给你发工资,你听谁的。”李渔歌将目光投向车窗外,“你淮洲哥没做过生意,有时候没办法理解时机是多么难得。”
于晓航不吭声了。这几个月跟着东奔西走,他自是知道李渔歌有多不容易。
一开始,他确实像魏淮洲交代的那样,事无巨细地向他汇报李渔歌的一切。有几次李渔歌喝多了,他还特意提前告诉他,让他一定来接。
可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