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被命运偏爱的人,从前,每达成一个小小的愿望,都要用尽力气去踮脚、去奔跑、去撞得头破血流。所以当她和林熠的关系就这样被所有人笑着接纳、盼着圆满时,她反而时常要愣一愣。

他们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面,林熠一直在外地奔波,几乎跑遍了长三角的各个重点城市,忙着布局新的物流业务。

这个想法始于三年前,那时“潮起渔歌”的年销售额刚刚突破两亿元,她正打算进军“菜篮子”等民生工程领域,可林熠却突然提出了拆分计划。

李渔歌十分震惊,以为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林熠却笑道:“你别慌,‘潮起渔歌’现在已经走上正轨,这摊子你一个人完全能撑起来。不过,你有没有发现新的商机?”

他解释说,这些年他们在海产品运输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建立了一套完整的冷链系统,这些资源完全可以支撑起一个专业的物流公司。这本身就是个潜力巨大的行当,他想将这块业务单独拆分出来独立运营,而“潮起渔歌”则专注于食品行业。

他兴致勃勃地说完,才发现李渔歌迟迟没有回应,不由好奇:“怎么了?我以为你会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李渔歌欲言又止:“我还以为你是介意……”

话没说完,林熠已经会意。自从两人关系公开后,每逢家族聚会,总有些闲言碎语。特别是他二叔那句“一个大男人总给老婆打工”,虽然他一笑置之,李渔歌却听在了心里。

“我在你心里这么小心眼吗?”林熠捏了捏她的脸。

李渔歌仍不放心:“说真的,‘潮起渔歌’是我们一起打拼出来的,你付出的不比我少。可在外人看来,我总是在你上面……”

“外人的话也值得你上心?”林熠打断她,将她抱到腿上,动手动脚地坏笑道,“再说就算是私下里,我什么时候介意过你在我上面?我还挺喜欢的呢。”

林熠总有这样的本事明明在谈正经事,他三言两语就能把话头带偏。

可偏偏就是这股子不正经,像夏日里的一阵凉风,那些纠结的、难解的顾虑,插科打诨间就烟消云散了,让人心里觉得松快。

李渔歌赶到车站时,林熠已经在出站口等了好一会儿,见她来了,故意板起脸,带着点委屈似的抱怨:“俩月没见,还以为你能对我热情点,结果接站都晚了二十分钟?”

李渔歌只得把责任往母亲身上推:“还不是我妈,听说你今天回来,非拉着我等她炖红烧排骨,说你最爱吃这个,一磨蹭就晚了。”

“红烧排骨?”林熠眼睛一亮,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那我这二十分钟等得也值了。”

可一回到家,林熠哪还有什么心思吃红烧排骨,连保鲜盒都懒得拆,反而专心致志地“拆”起了李渔歌。

指尖所到之处,衣扣与拉链应声而落,带起一路细碎的战栗。那些被距离拉长的牵挂,那些深夜里翻来覆去的想念,此刻都成了肌肤相贴时的喟叹。

他埋在她颈窝喘息,灼热的鼻息将那一小片肌肤都烘得发烫。

“想不想我?”他含混地问。

“我那么忙,哪有时间想。”李渔歌故意道。

林熠不满,往她腰侧软肉处轻轻一掐,指腹顺着腰窝往下,像点火,又像惩罚。

李渔歌的呼吸一下子碎成断续的呜咽,只能更紧地攀住他,指尖穿过他的发,深深陷进去。窗外的路灯忽然亮起,在窗帘缝隙投下一道暖黄的光带,正好落在她微微蜷起的脚趾上。

两人嬉闹过后,等真正吃上那盒排骨,墙上的挂钟已过了八点。

林熠把李渔歌圈在怀里,夹了块排骨喂到她嘴边:“不得了不得了,现在都是正儿八经的企业家了,后天的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