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原本今天和窦微相约一起跨年的,他打了个电话窦微,只是匆匆说了句,“晚点见,等我。”
闪身进了远东第一楼,电梯老旧,数字在昏暗的灯光下跳动。孟延瞥见角落的监控探头,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进入电梯,刚升了几层电梯猛地一震,失控地向下疾坠。巨大的失重感让孟延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他完全失去了方位感,轿厢门在冲击下扭曲,裂开一道缝隙。
他拼尽全力撬开沉重的门板,眼前是充满灰尘气息的电梯井。他挣扎着爬出,发现夹层中间有一扇几乎被遗忘的通往废弃检修通道的小门。
通道低矮狭窄,只能佝偻着身体艰难爬行。通道很长孟延甚至都不知道这条通道是在哪里?而手机因为一摔也变得无信号。唯一生的生路就是继续爬下去,也不知爬了多久,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越来越浓烈地钻进鼻腔。
继续爬行,前方出现了一个通风口栅栏。孟延凑近向下望去,下方竟是一个设施齐全的外科手术室。手术用的无影灯,沾着深褐色污渍的手术床,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正从下方传来。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拆下通风口的栅栏。整个人跌落在手术床上,又重重弹落在地。左臂传来钻心的剧痛,很可能已经错位。他咬牙,用身体撞开手术室落锁的旋转门。
门外是一个空旷得令人心悸的空间,像是废弃的防空洞,脚步声在空旷室内产生回响。而地上是旧报纸和传单,这座废弃的防空洞里断断续续传来哭声。每往前走一步,哭声越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