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开个麦,还只能轻声哼哼,不敢用上共鸣腔,怕扰了家人休息,惹来邻居砸门。
“……所以你今天许的愿是?”何毕看着蔡紫菱的背影,茫然发问。
“我许的愿是随便干点什么,能让我今晚踏实睡个好觉。”蔡紫菱话音未落,人已走到教室门口,隔着门上的玻璃往里打量,“这儿很像我初中的音乐教室,只是里面没有钢琴和座椅。学校这栋楼……应该快拆了吧。”
两人推门进去,墙上果然刷着一个硕大的“拆”字,鲜红色的笔墨还未干透。
没有犹豫,没有停顿,蔡紫菱站到讲台上,开始了她的小型演唱会。
听众只有墙壁、地面、天花板,还有何毕。
空荡荡的教室带着天然混响,像反复倒带的老式磁带机,把蔡紫菱的声音层层叠叠地印在空气里。
她的嗓音起初带着些许沙哑,却越唱越铿锵,每一个高音都是从旧伤口中流出的光。
何毕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像被某种力量封印住了。
她是沉默的见证者,被猫洞卷入他人灵魂的高潮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