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想进入任何一段亲密关系。抱歉。”

不等回应,她便起身抢着把单买了。

动作干净利落,像是关闭了一个不请自来的浏览器弹窗。

走出餐厅,她给夏立春发了条信息:“我撤了。”

一辆外卖电动车嗖地一声掠过,带起一阵风,吹得她发丝乱舞。

她没打车,也没扫单车,只是凭本能迈开步子。

穿过两条街后,她站到了那棵大榕树下。

榕树还在,比记忆中更粗壮,三十年前被雷劈开的树洞依然张着黑黢黢的嘴。

树皮处处剥落,树身斑驳陆离,布满了时光结的痂。

她将掌心贴在嶙峋的树干上,粗粝的质感刺得她指尖发麻。

读小学时,她总在放学后绕过教学楼,来找它聊天。

抱怨老师布置的作业太多,谈论她一年一变的职业理想,时装模特、律师、地质学家、咨询师、天文学家……

她还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能不能埋在你脚边?”

此刻,她无话可说,只是靠着树干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