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救命，李瑞冬咬牙，紧紧按着赵佳安的腰。

这个系统，倒也不必这么真实，连他单身多年的敏感度都给复刻了，他受不了，他求赵佳安停下。

“不行，让我缓缓，让我缓缓……”

“不管，”赵佳安指腹揉捏他的耳垂，笑着看他失控的表情，“进了我的梦，就得听我的。”

还好梦里不会累，一次接着一次，她要多少他就有多少。

最后他舒服得很彻底，好像把一辈子的都给了出去，赵佳安浑身湿透了，哪里都湿得厉害，他们粗喘着互相抚摸，说话时他的手还在她身体里：“周启对你好吗？”

赵佳安闭眼仰头，听见这话笑了：“你连你自己都不放心？”

李瑞冬轻声说：“怕你不好。”

手指揉动着，她接下来的话断断续续不成句了。

赵佳安拱起身子，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他一心要报仇，于是她说停下他也不听了，他一直揉，一直揉，揉到她尖叫，风雪漫过山顶，又融化成溪水流淌下来。

赵佳安挂在他手臂上。

过一会，她坐起来说：“我们去滑雪吧。”

翠滢山的晚霞真漂亮，太阳要落山了，地平线一抹明亮瑰丽的橙红。

梦境世界没什么逻辑，也或者时间可以加速折叠，他们做爱时窗外暴雪，一转眼又变成晴朗的黄昏，他们乘着缆车上山，风在耳边乎乎猎猎，赵佳安的雪镜倒映光线，刚好晃到他的眼睛。

梦境都是虚拟的，梦里的东西什么都留不下。可李瑞冬还是说：“我们拍个照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到录像模式，把镜头翻转过来。

屏幕里他和赵佳安并排坐在缆车上，赵佳安在看镜头，他看着屏幕里的赵佳安。

视频开始录制，一秒，两秒，他不知道该些说什么。

后来他说：“祝赵佳安长命百岁。”

夕阳很耀眼，赵佳安扭头看向他。他们在夕阳里对视，良久，赵佳安轻轻一笑：“傻子。”

她忽然拨下雪镜，贴身凑近吻他。李瑞冬抓着缆车栏杆，他的眼泪从雪镜里流下去，赵佳安看不到，最多听见他带着鼻音的呼吸。

“好好活着，我会赚很多钱等你。”李瑞冬说，“我肯定会赚很多很多钱，下辈子我不要跟你分开。”

天好像要亮了，明明刚才还是黄昏。

从山顶滑到山底，失重的坠落感像针尖刺进心脏，李瑞冬滑得很快，可还是追不上赵佳安，好不容易要追上了，一扭头她又在他很远的身后，他好像永远只是在错过她。

翠滢山的雪景真美，他以后不会再见到了。22 岁的赵佳安也不会再见到，后来她病情发作了，他们再也没来过翠滢山。

可他还记得她临上返程飞机时说的话，她说这里真漂亮，她要他明年在这里跟她求婚。

他买好了戒指，最后求婚却是在病房里，他在她面前单膝跪下，赵佳安把手攥得紧紧的，他没看她的脸，也什么都不听，只是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把钻戒套在她无名指上。

“李瑞冬……”

赵佳安梦醒了，李瑞冬回到系统里。

他慢慢睁开失神胀痛的眼，赵佳安说的最后三个字被终端传回，作为他这场梦境的结尾。

“……我爱你。”

他突然蹲在地上开始大哭，工作鬼员无奈摇了摇头，把他扔了出去。

“哎呀，每只鬼入梦回来都是这副德行。”工作鬼员叹气道，“哭哭笑笑，全是假的，花这冤枉钱做什么呢？”

李瑞冬哭着飘到赵佳安家，周末清早，赵佳安坐在阳光里吃早餐。

绿雾飘过来，她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