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就突兀而至,将暑气吹得偃旗息鼓。
雨声淅淅沥沥,潮湿的凉意扑面而来。夏堇没撑伞,索性坐在树下歇息。
“我还是想不明白,丹师们到底要做什么?”
至今为止,诡异的作案手法已经探查清楚,最关键的犯案动机却仍然没有头绪。
仔细想来,丹师们在大理实际上只做了两件事:第一,他们调包了金莲花珠;第二,他们杀了“油葫芦”。除此以外的一切诡异之处:点金成石、毁容毒水、大黑天像……都只是夺人眼球的手段,只是为了把水搅浑而已。
可是,区区百来两的黄金,姜家就算再落魄,也不至于贪图这点东西。那到底又何至于费这些工夫、闹出这么多事端来?
“照我对那些人的了解,那天狭路相逢以后,他们肯定已经跑了。”夏堇叹了口气,“所以我很快也该动身离开了,否则再过不久,姜知还本人估计都会追到大理来。”
半晌没人回话,她抬头道:“你要不要下来啊?”
一个人正惬意地躺在头顶的树枝上,手臂枕在脑后,从她这里只能看见层层叠叠的槐花和滇山茶。
此人可能是属猴子的,真不知道在平地上好好走路到底能碍着他什么事了。
夏堇疑心他是睡着了,顿了顿,叫道:“喂?陆兄?”
树上的人哼了一声,忽然一扬手,有什么东西闪电似的嗖一声飞了下来。
夏堇还以为他使暗器,本能地偏头一躲,不料此人甚至预判了她躲避的轨迹,那东西正正砸进手心。
她低头一望,原来是只树上结的野果,鲜亮欲滴,饱满得仿佛一掐便能涨出汁水来。
这果子似乎从未见过,夏堇纠结地盯了片刻,问道:“这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