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喝过了砒石已无碍的常翠。
“婢女常翠前来多谢小娘子救命之恩。”
“救你的不是我,而是那宋之问,宋才子。”崔知越走上前来道:“你该去谢过他才是。”
那婢女口中说着知道了,又将千恩万谢说了好几遍,才念念不舍地离去。
“玲珑,你把桌上的这盏果儿送去给郑家小厮,叫他别太过悲伤。这人上船第二日,说走就走了,任谁都想不到。”
“娘子,羽墨说郑郎君不是自杀。”
“他不是寻短见的性格,可也并无其他证据。”崔知越将手中绣着的手帕抬到光线下细细查看,手帕上是鸳鸯戏水的图样:“眼下我自身难保,保不准今日又会在什么吃喝里下些毒物。”
“昨日宋郎君给的银针小娘子先拿着,若我不在,娘子吃喝都小心些,还有两日到汴州,这两日就不出房门好。一到汴州我们立即上岸,雇了马舆就回洛阳去,管她什么县主郡主的寿宴。”
“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崔知越说着,将昨日被庄上鹰揉皱扔到地上的请柬展开细看,庄上鹰说这是假的请柬,她如何这样肯定?想到此处,外面突然有人敲门,一个婢女的声音隔着木门传来:“庄家二位娘子请崔娘子过房中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