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些字长什么模样?”
“属下依照字迹在地上描了下来,又沾了泥水誊抄到衣角上。”他掀开衣袍,露出锦袍下雪白的亵衣一角,他拉着衣角,身形前倾将那两个模糊的突厥字送到灯下。
李玉弯腰仔细看了,点点头:“我倒不知这魏寻山还识得突厥的文字,落得今日这番下场也不算冤他。此事事关重大,你不得擅自宣扬出去。若能偷偷证实他的身份,反而对我大唐更有利。”
“属下明白。”萧晟沉声道。
“很好。”李玉笑道,见眼前男子一脸肃穆,死板又呆滞,顿时玩心大起,干脆拍了拍身边软塌:“坐过来,告诉我,你那美丽的夫人,正是你心中所中意的那一名吗?”
“县主,真儿很好,属下说不出哪好,但她的确哪哪都很好。”萧晟结结巴巴道:“在属下心中,既然娶了,那她就是世间最好的女子。”
又一阵风在山林之间呜咽,崔知越感到有一些东西刮到脸上,难辨风雨,还是泥沙,只有硬生生地疼,她将身上的衣袍拢紧,从那扇龙门山巅最为明亮的窗前默默离去。
庞大的朱漆巨船缠裹住水绿轻纱,在黑色的江面随风轻晃。
“这样说来,你当真看到了,她进的是放尸体的房间?”
“但是船主的房间也在隔壁,我实在无法确认她进的是哪扇门。”阿兰小声道。
无论去的哪,都很可疑。魏寻山想到,瞥见一旁满脸稚嫩的阿桑,又说:“此事你二人都需保密,我会向江月楼的主子买下你们,这几日你们先随侍在我左右也不至于会饿了肚子。”
阿兰一听他这样说,满心欢喜,眼前男人那丑陋的残肢也仿佛不再是问题,当下拉着阿桑地跪在地上谢了又谢。
隔壁不知何处却传来阵阵的男人的哀嚎。
魏寻山苦笑,放到平时让庄上鹰杀个贱籍力夫也不算事,可现在画舫下人均失了船主的约束,搞不好会真闹出个什么乱子来。
他吩咐小厮安顿两名胡姬,自己则循着声音找去。
包三水被扒光了上衣,绑在偏厅附近一处朱漆高柱上,肥满的上身满是细细伤口,伤口虽短但又割得极深,一身地鲜血淋漓。
庄上鹰也满手满袖的血,手中握住一把带血的鱼肠剑。
“鹰妹,你何苦要折磨他?”
庄上鹰咬牙切齿道:“他一日不交代为何要将我拘在船下,我就多折磨他一日,我倒要看看他这条贱命能撑多久。魏郎你别不信,如此大费周章地折磨我这多天,说不定他就是犯下画舫人命的凶手。”
“胡说。”包三水颤声为自己辩道:“若我是凶手,早该取你性命,又何必将你拘禁至今?此事……是船主的命令,我不过奉命行事。”
魏寻山静默片刻,也劝道:“这一条贱命也没什么,但他若死了,你更是线索全断。反正他在你手中早晚逃不过一死”见她脸色犹疑,又补充道:“此人嘴紧,但下面定有嘴不紧的。若能花银子将嘴撬开,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说得好。”两人循声回过头,藕色垂帘已被掀开,露出武景昭那张圆润俊俏的脸来:“不过还有比钱更有用的,现在船上缺吃缺喝,饥饿比穷更可怕”
好看
谢谢~开心~
所以小崔妹妹听到了李玉和老萧的对话吧。那她还和魏一起行动就很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