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下人给抓去了。他们可有对你做什过什么?”何季辅也想上前说话,一想到上次见到她时这小娘子差点动手误杀了自己,顿时又改了主意,只是在旁看着。

“我被人丢到一处房中锁起来,他们不放我走,也没说要绑我做何用。”庄上鹰骂道:“那人模狗样的船主也是知情的。”说罢,她左右张望了一番,又问:“我姐姐呢?”

第二十九章

魏寻山沉声将这几天船上发生的事粗略地讲了一遍,庄上鹰在甲板站着听,风将她的发髻吹得更乱了,但并没哭出声,甚至连一滴眼泪也不曾落下。

她只发了会儿愣,眼眶泛红,终于问道:“知道凶手吗?”

众人皆默然摇头。

“我会查出来的。”庄上鹰淡淡说道,她瞪着双与庄上真极为相似的美目:“他就在船上,跑不掉。”她四下打量,突然道:“对了,刚才你们有没有听到声响?这船怕是要被毁掉,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再说包三水这边,带着丁大和王渁几人从廊下匆匆奔向船头入口处,却并未料到船上客人大多急不可耐,早已经聚在船头要亲眼看着画舫靠岸,刚要冲上甲板,突然瞥见前方几名客人围着一蓬头垢面的小娘子。

他及时停止了脚,侧身藏在回廊的柱下,心中暗自咒骂,还是来得太晚,到底是让这小娘子逃脱了。眼前最大的问题是这群人一直站在船头,没有任何要回房的意思,甲板上甚至还有几只上等的驼皮箱子,这令他和另外几人都无路可去。

最后他们又退回到回廊,王渁低声问道:“包大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先回船尾找船主。”包三水思忖片刻:“他们死了那么多人,料想也不会下底舱找你我算账,至少也需睢州的官兵登船之后才能壮胆,到时我们早已想出应对之策或趁乱溜走。”

王渁连声说道:“对对对,我们去通知船主,这船不能靠岸。”

丁大一听就急了:“不靠岸?你猜我所管粮仓中还剩多少存粮?这些人登船后饮食毫无节制,浪费无度,一日就要用膳四五顿,又时常尝上两口就打发人丢掉。底舱所存吃食只够全船三日所需,若今日还不靠岸,你我三日之后就会开始挨饿。就算船舵能修好,庖房中所藏珍馐美馔能轮到你我享用?此地再去楚州还需六七日,剩下三四日大家困一处喝西北风算了。”

“你们休要在此处纠缠不休,快随我去船尾。”

隋春风和几名舵工在鼓声中等了半响,也不见这画舫有半点调转方向的迹象,突然脚下的门板被掀开,跳出一名衣衫破旧的力夫。

“底舱出了何事?为何一直不听令行桨?”隋春风怒道。

“船主,底舱的桨板大半都被人丢进江里!大伙儿听到鼓声也束手无策。”

“你如何知道是被丢了?难道整夜都无人值守?”

“有间空桨房被人开了口子,那大小刚好可以让桨板通过。昨夜风大值守行桨的人不多,半夜也无人听见动静,现在桨板折损了十之七八,剩下值夜人手中的桨板太少,不顶事。”

隋春风转过头去,将双手攀上船尾围栏,季风比先前更大了些,吹得人的脸颊青痛青痛的。包三水从身后气喘呼呼地跑过来,他实在太胖,腿又太短,跑起来浑身的肉都如同江涛汹涌。

“船主,船主”他咳喘着,弯下腰去用手撑住膝头剧烈呼吸:“船底那小娘子”

“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