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生而为人就要非做什么不可。”

“县主你想得太远太多。”崔知越见她面色通红,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连忙安抚道:“我在院中不过是随意与他说几句话罢了,文人爱卖弄一二无伤大雅,若没这些本事,殿试时如何能逗得圣人眉开眼笑?他也未必有什么歹意。”

李玉点点头,又问:“那你可曾见过谁在我房间附近游荡过?”

“那文书当真紧要?”崔知越问道。

李玉在窗前望着山间被风吹薄的乌云,默然了半响,道:“我的确有一些紧要的东西放在漆鸭盒中,你可记得昨晚我与你去院外山涧散了步,回房就见盒子被人移动过位置,当中的文书被翻得一团糟。我思索一夜,毫无线索,只有那林梅阳当时在院中逗留。”

“会不会是县主翻过了,自己忘记放回去?”

话虽如此,但崔知越心中清楚,这别院就修在山巅一块极为狭小的平地上,是口字形的大院,李玉的房间占据口字上面一整间带客厅与书房的套房,左右两边分别是五间客房,共有十间,口字下两角分为仓库与庖屋所在,口字下方是大门和林梅阳正在居住的门房。所有的房间都挤在小小院落中,若她与李玉行走到院外散步,时间不短,所有人都有可能进去过。

“此处实在太小,连县令的居所制式都比这别院更大。”崔知越道:“谁都可能出门走两步又进门。”

李玉示意崔知越先坐下,自己走到桌案边,点了炉子,慢吞吞地烤起一团茶饼来:“这别院吃食一点没有,好茶倒是不缺,顾渚紫笋平时吃着不错,但太多不免又会肚酸。”她突然放下手中竹夹,盯着崔知越道:“你昨日怎突然想到约我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