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流滔天,不仅生还几率渺茫,恐怕连尸首都不知会冲去何处。

他叹息一声,待婢女关好门,走过去将手掌覆盖住她尖瘦的肩上,道:“这一路走来,河中可不止江月楼一艘船,你看这附近不少漕船均在河中行驶,就算落水也会有别的漕船将人救起。真妹,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庄上真拿手帕拭了拭眼泪,道:“我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事要问。昨日你的确看清闯进你房中的人是她?”

“是,我们看得真切,还与她有过交谈。只是她不肯告诉我为何要这样做。”

“你与她也不过相识两月,并无过多交集”庄上真饮下一杯凉茶,道:“我这妹子机灵又任性,多半是发现了你我之事,她生气要害你并不出奇,但她没有理由去给崔知越下砒石。”

宋之问坐于榻上,拿起越窑青瓷碟上的一只果子:“婢女中毒那日,我恰好就在一旁,那崔知越确实被吓得惊魂不定,并不像做戏。”他将剥开的柑橘递到庄上真手上:“我等会儿就吩咐船主,看是否有法子联络周围漕船寻鹰儿下落。真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