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周品权哼声:“我听有些客户说,他话少嘴巴还毒。”

余新荷:“那是犀利,专业,一针见血,说话难听也是学你。”

周品权:“你说话很好听?”

夫妻俩都沉默了。

周其均回过神,再看面前的父母,他一直都知道他们对他很好,可也是因为太好了。

他怕这种好,或许也不只是害怕,就是本能想远离,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最开始他不讲对大漆过敏,是怕被“退货”,后面不讲,是因为他知道伊妈对大漆的喜爱,他过敏算什么,又死不了。

没必要扫兴,更没必要让伊妈为他改变什么。

周品权非要周其均给个答案:“你就说伊爸对你好不好?”

一个“好”字,都能在周其均的喉间滚了半天才出声。

话音还没落下,周其均就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他不太适应这种场景。

余新荷也非要赢过周品权。

她问周其均:“那伊妈呢?你爱不爱伊妈?”

周其均不知道该怎么回。

周品权哈哈两声,刚要奚落,余新荷的第二把蒲扇又扔了过来。

余新荷笑意慈悲,咬牙:“今天杀生……”

周品权起身上楼:“余女士,你是吃斋念佛信道请戏班子的贵妇人,脱胎漆器传承人……哎……”余新荷已经追上他了。

没人再问周其均分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