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身形巨大的熊头精怪被击倒在地,当它企图挣扎起身时,脑袋却被一脚踩裂,顿时鲜血四溅,原本围拢在旁的精怪们紧张地握着兵刃法器,眼中带有惊惧地看着那名青年。
“如果你们这里还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那我可就将你们尽数打杀了。”年轻小神目中无人地抬起下巴,冷声道。
“哪里来的野神,敢到此地来撒野?”一声厉喝响起,一名身穿道袍,却有着一只狼头的道人从精怪之中缓缓步出,他看着被年轻小神随意打杀的精怪,目露凶光。
“你是他们这里的老大?”年轻小神歪过头,质问道。
“你怕是不知道我们身后有多么深厚的背景,赶紧滚出扬州城吧,否则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狼道人隐隐从这年轻小神身上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如今尚且不知对方底细,还是不要有太深的恩怨。
听到狼道人搬出所谓的背景,反而是激起了年轻小神的杀意,他嘴角一抽,随后道:“我问过本地小神了,你们便是扬州城最大的一伙精怪邪魔,抢劫吃人,欺压小神,无恶不作,快把人交出来吧,这个人可不是你们这些精怪能碰的。”
“人?”那狼道人哼了一声,他虽然不想多惹事,但面对如此挑衅却不能忍,当即露出锋利的獠牙,“人我这里多得是,不过,就是不知,你要的是哪个部位?”
“好,好得很。”
年轻小神嘴角带起一抹冷厉的笑意,右手缓缓摊开,掌心之中强光闪过,此间刹那爆发出嗡嗡雷鸣之声。
那狼道人看着小神手中凝聚出的雷芒,当即面露惊讶,神色凝重道:
“雷法?”
……
咦?蘸蒜泥那个吗?
听到箕水豹说出的名字,河伯不说有多么惊讶,但心中也觉得颇为怪异,倘若真是他偷的,那这小蒜泥龙可与他结下诸多梁子了,夺妻之恨便不用说了,已经是生死大仇,要不是打不过他,河伯肯定就打他了。
至于水德镜,这可是连采访使与箕水豹都极为重视的法器,一旦确定是小青龙所为,势必会引起双方极大的冲突,届时河伯甚至可以浑水摸鱼,上去踢他两脚。
不行不行,虽然看那小蒜龙不顺眼,但我没必要节外生枝啊,一年之后我就带着不知多少万万万万的灵蕴远走高飞了,什么水德镜,什么蒜泥龙,那都与我无关了!
河伯又不是傻子,那水德镜固然强大,甚至可能用多少灵蕴都买不到,但这种程度的法器,是他这种小人物能够拥有的吗?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分得清,要求放低些,拿了那些灵蕴找个小地方享受潇洒便差不多了,甚至说不定水德星君的事情不会牵扯到他,他还能留在苏州当个隐藏的富翁呢。
“星君,下僚这便点齐人马,杀将过去,定要让泾河水族知晓,敢染指水德镜唯有死路一条!”箕水豹看起来是真的气急了,甚至当场就要抽出宝剑来,“我驾云带着星君!”
见箕水豹一张英俊的脸庞却总弄出一些莽夫之举,河伯心中便忍不住开始流汗,这神将虽然行为和想法上都很是离谱,但随便一句话就差点将他引入歪路,仍然颇为危险。
乱我道心,此子断不可留!
河伯故作冷漠,一甩袍袖,俯视着箕水豹,沉声道:“休要坏了我的大事。”
箕水豹立刻松开握着宝剑的手掌,再度俯身扣地:“星君息怒,是下僚鲁莽了,如今星君最重要的还是完成此世历练。”
还好,至少还能听懂一点人话。
“既然如此,下僚便亲自带领手下人马,暗中护送星君前往长安!”箕水豹一脸忠心耿耿的模样。
你能听懂人话了,现在轮到我听不懂你说话了,什么叫带着你手下的人马,还暗中护送?我看是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