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河伯便又掌握了一道重要信息,这箕水豹会将他掠来此地,并不在星君的计划范围之内,如此也就不用担心他们之间有什么提前约定是自己所不知晓的。
不过,河伯依然不能掉以轻心,如今掌握的线索太少,必须趁着这箕水豹被自己的质问,而继续紧逼,随后他故意停顿了片刻,方才继续道:“是吗?那你说说,当初我与你说什么了?”
这一刻……攻守转换!
箕水豹愣了愣,目光只敢看到眼前青年的腰部,随后方才答道:“星君之言,自然时刻谨记,让下僚到地上来好好改改那急躁的性子,让下僚切莫再什么事情都藏不住,这两年下僚已经彻底明悟了。”
很好,连罚下来的时间都套出来,不过你怎么也来明悟了?
河伯沉默不语,箕水豹以为是自己没能拿出实际明悟的证据来,因此急忙继续道:“我下凡之后,好生思考,如何隐藏自己,后来我终于明白星君之意了,这些年我等确实有些锋芒毕露,导致其他几部联合起来压制我等,甚至连大帝之间的利益纠葛都被人拿来大做文章,必须要开始韬光养晦了。”
嗯……听上去好像有那么些意思,但总觉得听着有些变扭啊?
“因此,我这两年暗自培养了诸多野神、精怪,为我等将来起事时刻做好准备,时机成熟之时,有其他三位同僚在天上做内应,我等便杀上天庭,夺了那群大帝的鸟位!”箕水豹似乎有些激动道。
“?”
“??”
你特么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是要造天庭的反吗?就水部几个连金仙都不是的神仙,加上你手里培养的野神与精怪?你疯了是吧?
这就是你悟出来的东西吗?你确定星君和你说的意思是这个吗?
河伯此刻内心几乎要炸开了,数千年来,也就当年齐天大圣搞出了点声势,那么多妖魔精怪,结果还不是被轻易剿灭,从此更没有人妄想去造天庭的反了,现在这箕水豹居然还搞了一出阴养死士?
箕水豹啊箕水豹,我看你不是真的豹,但你是真的虎啊!你不如改名叫箕水虎吧!
河伯简直就是要被气死,他可以十成十地肯定,这都是箕水豹胡乱扭曲了星君的话语,星君自己都金仙了,最后还不是只能下凡替紫微大帝扛罪,如此性情,岂会蠢到造反?
如此一想,河伯能理解星君为何要在自己渡劫之前,将箕水豹丢下凡间了,这分明是怕此子惹是生非,看着有一副俊美皮囊,怎么会有如此莽夫之心?
还造天庭的反,这胆子河伯是架着最好的浮云都赶不上。
幸好自己谨慎询问了两句,问完差点没把他给吓死,自己断然不能继续放任箕水豹做这种蠢事了,再过两天,人家说不定把玉帝冠冕都给备好让河伯戴上了。
不过,自己依然不能太直接训斥,毕竟……事无绝对,万一星君真的和这箕水豹一样离谱呢?什么样的上司有什么样的下属对不对……
哪怕是只有一成可能,那风险都不能冒,造反事小,影响了自己拿那不知多少万万万的灵蕴的大计,可就不得了了。
河伯又开始飞速转动大脑,回想着一切掌握到关于水德星君的事情,直到他的思绪停顿在离开苏州前,那位冷若冰霜的雪娘子在自己耳畔说的话语。
他并不理解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从她的态度来看,这应该是非常隐秘的事情,但又关乎星君,应该正好可以利用。
河伯低头看着恭敬等着自己说话的箕水豹,随后带着尤为不悦的语气,沉声道:
“水德镜……已不知所踪。”
此话一出,箕水豹直接惊得抬起头来,愕然望向河伯,随后立刻又低下头,惊慌失措道:“怎么会?水德镜